可惜的是,太妃并不认识曦国国君,只把他当做赶车的庸夫俗子,一并放了进来。
“她休想。”阿纨严肃道,他从怀中取出半枚虎符交与舒星弥,对太子说道:“只要殿下封云幼为摄政王,暂理朝政,外戚便没有插手的余地。”
这个主意正中太子与皇后的下怀。
由于先帝的丧礼还未办妥,敕封仪式不宜太过隆重,舒星弥在回到母国的次日便正式受封,成为本国史上最年轻的摄政王。
册封仪式刚过,曦国使者便进宫了。
十位使者齐齐跪在曦国国君的面前。
“太后娘娘说了,以往之事概不追究,还请陛下随微臣回宫,曦国不能没有陛下……”
舒星弥见到此情此景,心中纠结。
如果阿纨回曦国的话,两人岂不是要分居两地?但以自己的立场,不能阻拦。
他是曦国的国君啊……
阿纨漠然道:“母后不顾桂国与曦国的友盟,执意攻打桂国,她可提起放弃出兵之事?” “这……”使者们面面相觑,这倒是没有听说,太后只说不追究皇后假孕的事了,让国君和皇后不要赌气出走,早日回宫。
至于攻打桂国之事,太后已经联合几位将军谋划许久了,并没有收手的打算,使者们也不知道真实情况。
“以朕对母后的了解,她多半还是惦记着攻打桂国,”阿纨好整以暇,一字一句道:“朕来到桂国,不为别的,就是来做人质的,只要朕在这里,谁也别想发兵伐桂,曦国不行,其他国家也不行,曦国若是出兵,朕必定死守于此,其他国家若是胆敢发兵,便是与桂国曦国两国为敌,他们没有这个实力。若桂国内乱平息,朕自然会回去。”
舒星弥看向阿纨。
他从来都不知道,面前的男人竟把自己当做人质。
阿纨又道:“另外,皇后假孕之事,朕也知情,若论欺君之罪,朕亦难辞其咎,”他从腰间解下佩刀,又摘下头冠,割去一缕头发:“朕割发代首,向母后赔罪。”
舒星弥见状,也割下一缕头发,与国君的那截系在一处:“也烦请使者代本王向太后娘娘赔罪。”
使者们诚惶诚恐地接了头发,应诺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