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买个巧克力棒呗?”灵媒一手托着下巴,对摄影师抛了个缠绵的媚眼。
“没空,自己去。”摄影师端着照相机,用不多的胶卷拍摄着夕阳下的旋转木马。
突然,几枚硬币从摄影师的裤兜里滚落出来。
摄影师抬眼看了看灵媒,灵媒换上撒娇的表情:“你看,我都没灵力了,连把硬币移到投币口都做不到啦。”
摄影师无奈地弯腰拾起硬币,起身向贩卖机走去,投了币,按了一下巧克力棒的编号。
“下不为例,下次想吃什么自己买啊,别总使唤我。”摄影师说着,就听见“咚”地一声。
一盒巧克力棒掉了下来。
但刚才的声音有些不对,摄影师觉得一盒巧克力棒不至于发出那么大的声音,那“咚”地一声,倒像是铁块砸下来了似的。
他把那盒巧克力棒掏出来,掂了掂,还是不对,一盒巧克力棒绝不可能这么重,除非饼干上裹的不是巧克力酱而是铁水。
他把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惊了。
“我草。”摄影师握住了盒子。
“咋了?一惊一乍的。”灵媒勾了勾手指:“给我啊。”
催眠师笑了,她已经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了。
摄影师知道瞒不过催眠师,他把盒子一倒,十二颗崭新的子弹叮叮当当落在他的手心,每颗弹壳上都烫着一朵薄荷花。
灵媒张大了嘴巴,眼神不住地在催眠师和摄影师之间游走。
“我们真他妈的走运。”摄影师看着手里亮晶晶的、裹着余晖的子弹。
“可枪在教授手上。”灵媒双手捂脸。
摄影师又买了三盒巧克力棒,都是货真价实的巧克力棒,没有子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