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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栋楼的催眠师说:“小店员已经睡下了,现在就看教授什么时候睡了。”
摄影师看了一眼表,11点50。
“等教授睡熟了,我就把我们这边的窗户打开,然后你把教授屋里的窗户打开,之后,一鼓作气瞬间把枪勾到这里,速度一定要快。”摄影师说:“最重要的是安全问题,我们千万不能暴露自己的位置。”
“万一暴露了呢?”灵媒说。
“那就直接背着包下楼,往森林跑。”摄影师咬了咬牙:“在森林过夜总好过被他打死。”
摄影师亲眼目睹了舒星弥揍人的场景,太可怕了,光是想想就觉得浑身都疼。
三个人又枯坐了几个小时,直到凌晨三点钟,摄影师才说:“教授应该睡着了,开始干活吧。”
“恩,我准备好了。”灵媒转了转手腕,深吸一口气,慢慢嘘出去。
摄影师轻轻打开了窗户,窗帘被风吹得往屋里鼓起来,他把窗帘的底端按住,说:“听我指挥,现在一直往前。”他看到一股浅蓝色的光束从灵媒的指尖流淌而出,缓缓漂浮在半空中,而后迅速涌向舒星弥的窗口处盘旋着。
“往右一分米左右,对,然后向下,停,这个是窗锁,往上扳一下就能打开,轻轻的啊——”
“好,打开了。”灵媒舒了一口气:“然后呢?”
“枪在他枕头底下,你先把窗户打开。”
灵媒小心翼翼地移动着手指,舒星弥房间的窗户被移开了一个头发丝那么细的小缝。
“我草,停!”摄影师吓得一身冷汗:“他坐起来了。”
舒星弥左手握着枪,右手拿着军刺,下床站在窗户面前,一把拉开窗帘。
摄影师的心脏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警惕性和反应力啊?这都能醒过来?
舒星弥把窗户重新关好,锁好。他已经意识到周围有人来了,索性坐下来缝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