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舒星弥就听见电话那头彰临的妈妈埋怨了一句:“你这孩子在说什么呀……不可以乱讲的,哎呦……来吃饭啦……”
“哈哈哈,”舒星弥笑了:“你去吃饭吧,下午见。”
“恩,下午见。”
舒星弥擦干身体,吹好了头发,上好闹钟,一头倒在床上,昏昏睡去。
*
中午十二点,舒星弥起床洗脸刷牙,吃了盒饼干,而后去衣柜里挑衣服。
黑毛衣肯定不行,之前穿过了,白衬衫也不合适,太薄,选来选去,穿了一件奶白色的高领毛衣,摸上去特别柔软,又搭了一条深茶色的长裤,白鞋。
抽屉里有几瓶男士香水,透蓝、浅橙、无色,海洋、烟草、木质…舒星弥挨个闻了闻,觉得大卫杜夫冷水不错,就在耳后、颈侧、手腕脉搏处、腰侧都抹了些,蜻蜓点水。
想了想,又换了条好看一些的内裤。
舒星弥开车去彰临家楼下,才一点十五分,彰临和他的父亲已经在小区单元门口等了。
舒星弥问候了伯父,把彰临接上。
彰临今天穿了件蓝白相间的卫衣,这是他所有衣服里最能拿得出手的一件,是去年过年的时候姑姑送的,轻易不穿,只有办大事的时候才穿那么一次,这件衣服显得他很精神。
彰临显然是打理过自己了,头发是新洗的,指甲是新剪的,整个人比前几天清新了一个档次。
他从没坐过这么好的车,虽然他不知道这是什么牌子,但一看就便宜不了,坐在座子上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
“现在去哪儿?”彰临问。
“公安机关,办|证。”舒星弥余光看到彰临穿的衣服,“衣服挺好看的。”
彰临笑着低头看了看,舒星弥问:“你带照片了吗?”
“没有。”彰临忘了。家里应该也找不到证件照了……
“我也没带,咱们只能现拍了。”舒星弥说:“不过咱们的衣服都不太符合标准,领口颜色太浅,到那儿还得换上他们提供的深色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