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平身。”舒星弥笑着把他迎进门。
张晋秋进屋后,熟练地把衣服挂在衣架上,换上拖鞋,小尹偏头看了他一眼,继续检查设备。
“张总还亲自来一趟,辛苦了。”
舒星弥心中感激,说到底主播只是他的兼职,张晋秋能为了他的兼职这样帮他,很够意思了。
“小事,”张晋秋把手里拎着的西瓜放在厨房:“路上买的,摊主跟我说这个甜。”
“谢谢……张总要不要吃?我把它切了。”
“别忙,回头你下播了再吃吧。”张晋秋笑了笑。
张晋秋对方秘书好得有些太明显了。
他什么时候给别人买过西瓜啊,更别提巴巴地送上门了。
在某个失眠的夜晚,他剖析过自己这么喜欢方秘书的原因,大概是因为方秘书的存在让他觉得自己更完整。
张晋秋自小就是模仿家庭里的模范孩子,父母认为万恶淫为首,于是将宝贝儿子张晋秋将一切与“淫”、“性”有关的事物通通隔绝,而且不断地教育他“色字头上一把刀”,有次学校上生物课,讲性|器官的那一章,张晋秋的父母直接给他请假,没让他去上课。 在二十几年的“谆谆教诲”下,张晋秋被成功塑造成了一个禁欲主义者,他对性彻底不感兴趣了,看到相关的事物就感到恐惧、抵制,有点杯弓蛇影,下意识就想回避。
医生诊断,他患有生理与心理上的性冷淡,如果他能接触到一个激起性|欲的契机,还有治愈的可能。
家里的人都说,“小秋什么都好,年纪轻轻事业有成,相貌脾性无一不佳,就是……唉……”
男人没有性|欲,似乎是一件蛮丢脸的事。
反正每次逢年过节,亲戚们看张晋秋的眼神都怪怪的,像是在看一件残品,像是一只绝品紫砂壶,可惜壶嘴儿是封死的,出不来货。
张晋秋对方秘书有**。
就像一副拼图,只差一块就拼好了,那块拼图在方秘书手里攥着,张晋秋就不自觉地追逐着方秘书的身影。
“设备完好,没有问题。”小尹摘下耳机舒了一口气:“可能是别处的问题,电脑查过病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