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星弥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一碗蛋羹下肚,浑身的血液愈加温暖、活动起来,下头一阵绞痛,像是有刀锯在双腿间来回划动,疼得他说不出话。
“来人!快传御医……”
太子一脸懵圈,吃个蛋羹怎么把人吃“流产”了?
而且,当他看到小内侍流血的时候,心里堵得慌,特别心疼,是那种从来没有过的心疼,就好像小内侍是他的什么人一样,明明是第一次见面。
舒星弥被送到了御医署,御医一看是太子殿下送来的人,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医治,又是清洗又是敷药又是换布,格外勤快。
舒星弥即使咬着布条还是叫得宛如杀猪。
帘外路过的小药童扯扯师父的袖子:“师父师父,里面有男人在生孩子,好可怜喔,流了好多血。”
太子耳朵竖了起来。
御医师父扶额:“……谁告诉你男人可以生孩子的。”
药童认真道:“那也没有人告诉我不可以啊。”
“去去去,煎药去。”御医师父揉了一下药童的小脑袋瓜。
“王御医,顺意的伤势如何?为何他突然下|身流血不止?”太子问道。
“他是刚净过身的,本该静养直至伤口愈合再做活儿,奈何眼下年节到了,各宫都要扫除、筹备,许多体力活是宫女无法完成的,自然就落到内宦的头上,各宫人手又不够,只好把新来的也用上。”
“即便如此,也不该这般使唤人,刚净过身就在冰天雪地中运炭,这是要出人命的,”太子皱着眉头:“本宫必得去母后那里查探一番,看看究竟是谁这般狠心。”
*
好不容易换完药,舒星弥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休息,耳边又听见杀猪般的叫声——福来也被送来了。
难兄难弟。
好不容易挨了一刀过了鬼门关,还要遭这二遍罪。
“你还好吧?”太子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