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那就好,”村长抹了抹额角的汗珠:“所以明年村里的资助金……”
“少不了你们的,放心,他们带武器了么?”
“应该有枪。”
“行,知道了。”
所长撂下了电话。
她咬了咬牙。
这次撤退稍显狼狈,只带走了最重要的研究资料、储存卡,研究器械一律没拿。
没想到实验体五号还真敢回来。
只是为了救父亲,就可以再度把自己置入这样的危险境地?
她以为那日舒星弥在地下密室里说要救父亲的话只是一时冲动,或是作秀。
毕竟舒星弥的脑海里并没有关于他父亲的记忆,而且他还知道父亲把有缺陷的基因遗传给了他,心里应该憎恨父亲才对吧? 哪里来的父子情深?
所长想不明白。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所长不能理解。
她永远记得自己小时候被父母卖给人贩子时,内心延绵不息的绝望。从那时起,亲情在她心中便成为了荒谬的代名词。
血亲之间,也可以如冰雪般无情。
所长摩挲着手指,看向管理员,薄唇轻启:“把那个男人带来。”
“是,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