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星弥扒开南语的手:“什么不应该?”
南语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神色疲惫:“我觉得做人好难,你想往东,老天爷偏要让你往西,你越不想要什么,就越是得到什么。”
南语想证明自己是直男,天天看黄片看写真集, 结果成功把自己逼成了gay。
今天在夜店, 他喝酒的时候看到有一男一女在舞池里热吻,心中顿时一阵恶寒,没有任何美好的感觉, 反而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顺其自然吧,”舒星弥说:“人生短短几十年,何必委屈自己?”
“说实话,”南语望着舒星弥的眼睛:“我觉得同性恋挺恶心的。”
舒星弥没想到南语会直接对他说这个话,果然是酒后吐真言,嘴上没有把门的了。
虽然早就知道南语对同性恋的态度,但舒星弥还是觉得心里跟针扎了一样,所有到唇边的话都被堵回去了,南语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还能觍着脸说“我喜欢你”?
舒星弥也是要脸面的人。
南语继续自顾自说:“我觉得我自己更恶心,我好像喜欢上男人了。”
话音未落,南语的眼圈已经红了,里面蓄着水光:“我喜欢上了一个最不应该喜欢的人,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也喜欢你。”舒星弥伸手擦了擦南语脸上的泪,看着他:“喜欢一个人这种感情,无论什么性别都是一样的,这并不恶心。” 南语自己抹了抹脸,笑着说:“你不用这么安慰我,我心里有数,我…就是喝醉了,满嘴跑舌头,哈哈,别当真别当真,这就睡了。”
南语根本就不觉得舒星弥会喜欢上他,舒星弥一定是看他喝醉了,在哄他,或可怜他才那样说的。
而且,“喜欢”又不单纯是指爱情的喜欢,他也可以喜欢一首歌,一只狗,或一朵花,南语在心里奉劝自己不要自作多情。
他摇晃着站起身,只觉得眼前一阵一阵地黑,起得太猛了,呼吸也浑浊了许多。
舒星弥赶忙扶着他进屋,给他脱了衣服,南语闭着眼睛躺了会儿,十二点的时候又起床上了趟厕所,顺便刷牙洗脸,回屋就胡乱睡了,睡得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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