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顾笙笙嫩声嫩气地道:“沈妄, 你弄疼我了。”
沈妄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然掐住她纤细腰肢, 像抓住猎物般将她牢牢钳制在怀中。
顾笙笙整个人压在沈妄怀里,嗓音都染了哭腔:“沈妄,我喘不上气了, 真的好痛……”
“那刚才是假的?”沈妄定了定神,一手掐住顾笙笙的后颈。
顾笙笙脖颈纤细,肌肤娇嫩得像初开的花瓣。沈妄粗糙指腹慢慢揉捏, 就听得顾笙笙小声抽了口气。
“都很痛。”顾笙笙语气里撒娇的成分居多,慢吞吞把那一缕头发抽回来,又想从沈妄怀里挣出来。
这种小奶猫一样绵软的反抗很容易激发人骨子里的破坏欲,沈妄扣紧她手腕,不无恶意地贴近她耳畔:“不是想知道我多大吗?”
炙热呼吸喷洒在耳畔,顾笙笙颤了颤,把脸转过来。
她香甜的呼吸落在沈妄唇上,两人的呼吸缠绕在一起,沈妄觉得,自己好似在闻一朵花,只要低下头,就能吻到娇嫩花瓣。
顾笙笙期待地问:“说呀,你多大?”
沈妄咬牙,把她的脸按进怀里:“闭嘴,以后再告诉你。” 沈妄心浮气躁,热汗沿着额角一滴滴往下滚落。
偏偏顾笙笙不知死活,一声声催问:“什么时候才告诉我?”
沈妄忍无可忍,从头再忍:“等春天。”
“哦。”顾笙笙得到答案,终于安静下来。
不到五分钟,她抵着沈妄的胸口往外推,像猫咪的小爪子踩来踩去:“不要揉我,痒痒的,很奇怪。”
沈妄没有回应,胳膊铁钳般箍着顾笙笙。顾笙笙扑腾了半天,平白热得一头汗,也只好蜷缩在沈妄怀里乖乖睡了。
顾笙笙梦见了那只黑猫。
那次她远游归家,给黑猫带了个好漂亮的金铃铛。可黑猫一点也不买账,冷冰冰掉头就跑,好似不认得她了。顾笙笙亲自下厨,做了黑猫最喜欢的炸小鱼和龙井虾仁,黑猫也只是蹲在树梢,无动于衷。
顾笙笙怒上心头,指着它道:“你再不下来,我就把虾仁送给隔壁的花花了!”
黑猫听了,猛地从枝头一跃而下,把顾笙笙结结实实压倒在地上。
柔软的草地溅起无数飞花,黑猫把顾笙笙压在身下,口吐人言:“那是我的虾!”
嗓音低沉迷人,俨然是沈妄的声音。
顾笙笙也没发觉不对,她挺高兴地道:“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黑猫不回答,把一枝小白花丢在顾笙笙怀里。细碎小花累累垂垂,映着嫩绿叶片只能称作别致,比起黑猫从前送的花儿差远了。
顾笙笙嗅了嗅花儿,问埋头吃饭的黑猫:“这花儿不好看,香味怪怪的。这当饭钱可不够。”
黑猫道:“那你让你玩我的尾巴吧。”
毛茸茸热乎乎的猫尾巴在顾笙笙怀里扫来扫去,她小心翼翼碰了碰,受宠若惊:“真的让我摸吗?”
黑猫不耐烦道:“就这一次。”
顾笙笙欢呼起来,双手抱紧猫尾巴。黑猫忽然变得好大,尾巴毛茸茸,她双手都抱不拢,整个人幸福地扑进猫咪的毛里打滚。她抓抓猫尾巴,又揪揪猫耳朵,当她翻身骑到黑猫背上时,黑猫忽然翻脸,把她甩了下去。
“呜!”顾笙笙猛地睁开眼,却被阳光刺得冒出泪水来。
昨晚没关窗户,风掀起窗帘透入一线阳光,正对着顾笙笙的脸。她揉了揉眼睛,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地毯上。
好在地毯铺得厚,顾笙笙爬起来,看着床上闭眼安睡的沈妄,把手伸到他鼻子下试探。
没有呼吸。
顾笙笙心中默数:一二三四五……数到第五十秒时,沈妄终于开口:“你皮又痒了?”
顾笙笙赶紧把手收回来,假装疑惑地问:“我怎么又摔到地上了?是谁把我推下去的呀?”
在顾笙笙谴责的视线里,沈妄悠悠开口:“你睡相太差。”
“……明明是你推我下去的!”顾笙笙气道。
沈妄淡定道:“你有什么证据?”
“你狡辩!”顾笙笙光着脚在地上蹦跶,又跳到床上,居高临下地对沈妄谈判:“你答应过让我睡床上的,你不能再把我推下去了!”
沈妄曲起右肘枕在脑后,慵懒语调格外气人:“我没答应过后一句。” 顾笙笙一跺脚:“那我今天不给你做饭了。”
沈妄抓住她纤细脚踝,一扯,顾笙笙就扑倒在被子上。
顾笙笙晕头转向,在软绵绵被子里挣扎着翻过身。沈妄顺势握住她□□的脚,从绷紧足弓到软嫩脚心,一手就可掌握。
顾笙笙双腿乱蹬:“你干嘛,好痒,松开我!”
沈妄轻嗤:“求我。”
顾笙笙眼也不眨,软绵绵道:“求求你。”
“……出息。”沈妄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