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随即惩罚性的咬在许柯的嘴角,直到铁锈般的血味在嘴里蔓延开来,顾深才松口,重新覆在上面温柔舔舐着……
两个人在警察局的候保室里胡闹了一通,直至分开的时候,许柯才舔了舔自己被咬破的嘴角,拧眉不满道:“你属狗的?”
顾深挑眉,“说凑过来就凑过来,害我一点准备都没有,不得教训你一下么?”
“你没有准备不也挺开心的么?”回想顾深刚才被亲时候的状态,简直不要太兴奋。
“行了,这才过了多久就会回嘴了,许柯同学,你这是哄人的态度吗?”顾深像极了追债的泼皮债主,已经开始摆谱了。
许柯还在他腿上坐着,全无欠债人的自觉,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小声警告他的债主,“下次别上嘴咬。”
债主盯着他破皮的唇角,有点紧张:“怎么,咬疼你了?”
“不是,”许柯又看了窗帘一眼,“不好解释。”
顾深默然反省了一会儿,他打量着许柯的嘴角,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那我再给你舔舔?”
许柯:“……”
他们抱在一起说着温情的体己话的时候,候保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敲了敲。许柯熟悉这声音,是吴怜每晚敲门的固定动作,连节奏都一模一样。
许柯给自己套上了一层壳,吴怜不敢打破那壳,于是她给自己在外面也弄了个壳。母子俩小心翼翼的给自己圈好地盘,又心照不宣的尊重对方的领土,不敢稍多逾越。
这样的关系看起来母慈子孝,可也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个中滋味。
许柯立即从顾深身上跳下来,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他把校服拉链整个拉上来,衣领也竖起来挡着嘴角,然后冲顾深吩咐道:“你去开门。”
这反应立刻让顾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指了指门口,“来的不会是你妈吧?”
许柯的半张脸都掩在衣领下面,闷闷的“嗯”了一声。
顾深:“……”
我操,丈母娘!
看着顾深被吓傻了的反应,许柯好笑道:“你紧张什么?”
顾深:“……我还没有准备好见她。”
“有什么好准备的?”
顾深要抓狂了,“我操,我他妈昨晚没洗头,今天手上还缠着块巨丑的纱布,这个样子见我未来丈母娘怎么给她留下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