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奏彻底乱了,顾深再怎么想粉饰太平,假装岁月静好也没用了。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抬腿走过去,坐在许柯旁边。伸手将许柯指尖的烟拿走,自顾自的吸了一口,吐出来一口浓稠的烟雾,“跟一小孩儿置什么气?”
顾深抖了抖烟灰,“我没碰过他。”
夹在指尖的半截烟被许柯覆手截了胡,刚刚被顾深口腔包裹住的烟头还是濡湿的,许柯倒也不嫌弃,学着顾深刚才的动作吸了口烟,又吐出来口雾,“嗯,我知道。”
许柯又将那半截烟递过去,顾深接过来吸了一口,说:“夏子安命不好,家里父母都生了病,之前是这会所里的酒保。”
这个圈子里的人玩的都很开,荤素不忌。
顾深遇上夏子安的时候,那小孩儿正被逼着当众给人口,顾深实在没看过去,出面帮忙把人保了下来。
喜欢来这个会所谈生意的人很多,每次应酬到半夜总免不了要被“盛情”招待一番。
推了一次两次还好,再推几次就是不给面子,次次来次次推就是不识好歹了。玩不到一起去,人家当然也不会跟你聊合作,签合同。
顾深本来就有意找个固定的挡箭牌,夏子安出现的时机刚刚好,所以后来顾深每次来都“点名”了要夏子安陪着。两个人相安无事的过一晚上装装样子,第二天出去的时候该应酬的应酬,该陪酒的陪酒。
谁也碍不着谁。
一根烟很快被分食而尽了,顾深将烟蒂丢进烟灰缸,轻轻靠在后面的沙发靠背上,“本来没想让你撞见这么多糟心事,吓到没?”
“顾深,”许柯微微侧着身子看向他,“我不是小孩子了,别再拿你那套小孩子理论对付我。”
十七八岁的许柯也许还不懂成人世界的残酷,所以他花了很长时间也没搞明白顾深当年为什么要那么决然的提分手。
后来他懂了,转身回去找顾深的时候却找不见人了。
“我今年4月23号的时候就已经满27岁了,”许柯看着顾深,语气有点无奈,“所以我知道了很多事情,我也能自己看明白很多事情。我不会被一些不好的事情吓到,你也不用挡在我面前蒙住我的眼睛。”
“嗯,”顾深冲他笑了笑,以一种兄长的身份,“你是想说你现在长大了么?”
“我是想说我都27了,”许柯停顿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的接着道:“但我初夜现在还在。”
顾深:“……”
许柯伸手将那张甩在茶几上的银行卡捡起来,夹在指尖,“50万呢,买你一夜,要不要?”
顾深深深看了许柯一眼,看到他喉结上微微泛着点红,再往下看就是像陶瓷一样白皙的皮肤。他曾经摸过,知道那是怎样的触感。也知道被那双手摸过是怎样的好滋味。
再往下想下去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