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中带媚,娇喃声叫周玄清心头一荡,他忍不住磨了磨牙,舌尖微微划过,阿年的身子显见抖了起来,周玄清又含糊不清的笑了。
语调也是不清不楚,低沉嘶哑:“可有想我?”
阿年挣脱不开,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触碰到周玄清的地方,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周玄清得到想要的答案,终于放过了阿年的耳尖,搂着她坐到窗前的竹编躺椅上,隔了这么久,两人终于面对面、单独的坐在一起了。
阿年有些僵硬,两人分别后,突然这么亲密,她有些不习惯,本想起身,又被周玄清一把拉了过去。
“世子,你怎么在这?”阿年无法,只能乖巧偎在他怀里,没一会,额头就沁了汗,还是想起身,才刚刚一动,就被紧紧缚住。
“阿年,莫要乱动。”许久不曾亲热,怀中佳人依旧,他却有些把持不住。
阿年浑身一僵,不敢再动。
周玄清揽在她腰间的手使了力,瞧她满脸通红的样子,又舍不得逗弄她,只能坐起身,抱着她软语:“阿年,我来接你。”
只字不提自己为何藏在阿年房中,只是怀里娇人突然软了身子,周玄清心头便像那秋日凉风,终于抚平了燥意。
阿年虽说平日盼着周玄清来,可等到人真的来了,又不知该如何对待,周玄清一句‘来接你’,又叫她心口涨满,酸酸涩涩,又甜甜蜜蜜。 “世子,昭文馆里无事么?”阿年双手搭在周玄清肩头,两人额头相抵,呼吸相闻。
周玄清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嗯,无事,我便专程过来接你了,母亲已经答应替我提亲,听说伯母也在,我明日亲自向她道歉。”
总归是偷了阿年,岑缨没揍他,他还是挺感激的。
阿年抬头直直望着周玄清漆黑的眸子,一双多情桃花眼里,此刻应该全都是自己,她是幸运的,不过这么些日子,就得偿所愿,她也终于能与他并肩、能与他平视了。
“那叶大哥呢?他还好么?”
周玄清抿唇,叹了口气:“嗯,他很好,离开玉京,重新找回自己的人生,对他来说,是个好的开始。”
阿年有些惊讶:“叶大哥离开玉京了?”
那想必叶婉是已经过世了,阿年心头微叹,叶繁星在这世上,恐怕真的没有亲人了。
见阿年沉思,周玄清心头醋意上涌,将阿年的头掰过来,月色下的阿年,肌肤如玉,泛着温润的光泽,唯有那红唇依旧娇嫩。
“你怎么也不问问我?”周玄清控制不住的捏了捏她光滑的脸。
这些时日里,午夜梦回多少次,都是这娇嫩红唇,周玄清毫不犹豫低下头,擒了那两瓣娇软,含在了口中。
阿年抬手挡,又被周玄清扯住,双手被攥在了头顶。
她不是没经过人事的小姑娘,周玄清从前便是这样,若是没个满足,是决计不肯停歇的,与他治书是一个脾气,若是哪个字不通,不弄清楚就不睡觉。
只觉他浑身滚烫,还有唇上啃噬的微痛,阿年怕惊动岑缨,便摇着头拒绝,抬手轻推。
周玄清有些燥热,抬手松了松衣领,抱起阿年就往床榻走。
阿年浑身瘫软,面若红霞。
看看坐在床榻上,岑缨的声音在院中传来:“阿年,你睡了么?”
屋内两人都是一僵,阿年瞬间回神,用力将周玄清推开,急急忙忙应了声:“娘,还没呢。”又往外跑,生怕岑缨进了屋子。
周玄清望着阿年向着月色下奔跑,纤腰长腿,婀娜多姿,头上那根银簪亮若星辰,不由闷笑起来。
明明就快要得偿所愿,却恨不得时间快快过去,将这些日子全都省略,他今晚本也不打算招惹阿年,他既是要娶她,自然不会做这种事。
她已经不是他的侍妾,很快就要嫁与他做妻,他便该有对妻子的尊重。
阿年回来时,周玄清已经不在了,这一夜,自是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翌日,阿年起身后,便去找岑缨。
岑缨面色有些疲惫,两人一道去前厅,恰好碰到杜安城,岑缨含笑点头示意,还说了一句:“多谢。”
杜安城闻言像是松了口气,微微一笑,摇着头:“无事,回来就好。
天边旭日东升,曦光微漾,杜家园子最适合早晨起来放松,几人说着话,边走边聊,这时迎面走来两人,正是国公夫人和周玄清。
许久不见,国公夫人像是老了很多,阿年瞧着她好像失了精气神般,有些憔悴,一身端庄紫色短褙,未曾上妆,看着竟比往日慈祥。
一边扶着国公夫人的周玄清,依旧是长身玉立,头戴玉冠,清俊秀雅,眸中带笑,一身月白锦袍,腰间坠了块玉桃,阿年眼睛堪堪看到,便瞬间红了脸。
这玉桃不正是那块镇纸么?怎么改成这个模样了?
这人,总是能把这种事做的理所当然,不害臊。 周玄清瞧的分明,却装作没看到,昨夜未曾瞧见佳人全貌,今日一见,总觉得比之从前风姿更甚,尤其是修长脖颈弯下,真真像是一朵不胜凉风的娇花。
杜安城瞧着周玄清走近,又和阿年打趣:“阿年,这下你可以放心了,有人来接你,这几日,可把我催的。”
阿年有些羞赧,见杜安城满眼带笑,脸又红了,“您又打趣。”
本来瞧着周玄清的眼睛立刻就低了下去,只能瞧见红彤彤的耳尖。
袅娜走过去,屈膝认认真真的行礼:“阿年见过夫人,世子。”随后起身站在一边,笑的温婉,礼数丝毫不差,瞧着确实像个大家闺秀。
周玄清大大方方的走到岑缨面前,拱手见礼:“玄清见过伯母,之前玄清不懂事,还请伯母见谅。”
岑缨只是淡笑了下,“无事,小儿女的事,我如今也不管了。”便没再理会,大家都瞧出她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