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离合悲欢,也不知几人欢喜、几人忧虑。
果然普通人爱恨纠缠一生,到最后人死如灯灭,一点痕迹也不会留下来。但那些无眠的夜、肆虐的泪、切肤的痛,却是真真切切困扰在一个人的生命里。
叹惋了一会,我拿起笔在手帐上一笔一画郑重地写道:“第一世:沈里,南宋嘉定七年(公元1214年),九月,壬戌朔,日有食之。太白昼见。所遇劫难:白熊精。”
记好以后,又拿起西游记翻了翻,里面没说有白熊精,但熊罴精倒是不少,也勉强算做第一难吧。
沈里记录完毕后,我拿起第二颗佛珠,有点发愁。
苏合只说过“蒙古皇帝”,可以大致推算出是元朝,可是具体时间真的没法确定,元史中记载的地震更是频繁,简直成了无头案。
正在我冥思苦想之时,道长端着香气四溢的芝士虾仁披萨走了进来,我胃里的馋虫早就活泛起来,于是便打算先抛开烦恼,大快朵颐一番。
只见那披萨,热腾腾的冒着香气,料足皮薄,初入口时,浓郁的芝士和鲜嫩的虾仁简直让我恨爹妈少生了一张嘴。
“慢点吃,都是你一个人的。”
也不知我的吃相到底雅不雅,反正道长依旧一脸宠溺的看着我,为了树立美好形象,我只好改用小口吃,没想到却逗笑了王棠。
“哈哈哈,又不是没见过你大口吃饭的样子,乖啦,好好吃才对。
哦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苏合投胎之前,我曾问过他的生卒年月,他是公元1294年出生,活了整整90个春秋。”道长边思索边说道。
我本来想夸夸道长的先见之明,但塞满了披萨的嘴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甚至还有些暧昧的“唔唔”声,于是我改用竖起大拇指的方法,表示迫切想点赞的心。
此时无止正好也进来,看到我的小本本,赞许地点了点头,夸奖道:“有心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你已经入门了。”
“圣僧,你遇见苏合和沈里的时候,他们大概几岁啊?”
我好不容易趁着吃的间隙问了无止一句。
“都是整二十岁。”
“那就是——我查查。”
我用纸巾胡乱擦了擦手和嘴就连忙抱着电脑查了起来。
“对啊!他们结婚的时候是二月戊辰,有地震,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