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呜……”
它张开嘴,吐出了舌头发出了一声快活的叫声,然后它将自己的鼻子埋在了那又宽又平让狗不太习惯的前爪下面,陶醉地耸动着自己的鼻子。
“梅瑟”并没有痛觉,但是这并不妨碍它感受到肌肉的痉挛和神经的抽搐——芙格每次入侵其他人类的大脑后都会让这具身体受点苦头——然而这一次前爪上残留下来的甜蜜气息却让“梅瑟”感觉很放松。
它甚至感到了一种叫做“平静”的情绪,它的臀部抖动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甩动一下那很久以前就已经被切除掉的尾巴。哦,它现在的这具身体没有尾巴。
过了一会儿之后,“梅瑟”意识到自己的“前爪”上已经完全是自己口水的味道,它有些依依不舍地抬起了头,停止了舔爪子的行为。它开始环视整个建筑物——跟普通的狗不同的是即便是在陌生的建筑物内“梅瑟”依然镇定自若。它可以在很短的瞬间确定整个建筑物的布局,它现在还能听到楼上两个活人的臭味和缓慢的心跳。门廊和客厅都开着灯,可是空气依然有些寒冷,一种奇妙的不安定感在房间里弥漫。
“梅瑟”慢慢地巡视着自己的新领地,人类的膝盖在地毯上没有发出哪怕一丝声音。
最后,它在地下室的门口停住了脚步。
伊凡的尸体已经变得柔软了,这个倒霉的年轻人灰白色的瞳孔依然一动不动地瞪着天花板。然后“梅瑟”慢慢地靠近了他。
“汪——”
它发出了一声低哑的叫声。
……
“不——” 加尔文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声尖叫。
他猛得睁开眼睛,从床上跳了起来。
“加尔文?”
从沙发那头传来了一声闷响,下一秒钟艾扎克紧张的脸从沙发后面冒了出来,他傻乎乎地看着加尔文,身体已经醒来了,大脑看上去却还在睡梦的另一头。
加尔文和他对视了一小会儿,他感到自己的心脏就像是一只快要死掉的兔子疯狂地蹬着他的肋骨。
天已经亮了,从窗外清楚地传来了人们的交谈和汽车驶过时候发出的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