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昏暗的光线让他的身形显得有些模糊,他的脚下是一片漆黑而浓郁的影子。
加尔文承认自己被吓到了,在他看到那个人影的时候,他差点吓得直接扣动扳机。
不过在他那么做之前,艾扎克已经如同豹子一般扑向了那个人影并且直接将对方揍翻再了地上,后者在拳头和地板的撞击下发出了痛苦的哀叫。
“痛痛痛——”
就是这如同绵羊一般软弱无害的声音将加尔文的思维拉回了清醒。
“等一下……”他快步跑向艾扎克并且喝止了他的拳头。
然后他看着艾扎克膝盖下那个哗哗往外流着鼻血,满眼都是眼泪的男人,震惊地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维吉利?”
加尔文的音调里漂浮着些许犹豫。
这个小羊羔似的公子哥儿看上去再狼狈不过了,他的鼻血糊住了半边脸,额头上的淤青一只延伸到眼眶上,至于他脸上那些紫色和暗青色的斑驳痕迹,则是加尔文在一个星期之前留给他的。
他可怜巴巴地蜷缩在地上,仰着头,呜咽着望着加尔文。 “抱,抱歉,我……我……我按了门铃,但是它失效了……我打算敲门,可是门,门没有关……它自己开了……”
维吉利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刚才遭受到的暴力让他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他说话的时候显得有些含糊。
面对维吉利这惹人怜惜的模样,艾扎克的脸色却依然十分难看,后者甚至加大了膝盖上的力气,看着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一只背着卵鞘的蟑螂。
“这个变态跟踪你到了家里来?”
他咬牙切齿地冲着加尔文问。
加尔文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摇了摇头,接着他检查了一下自己家的门框,并不意外地发现门轴已经出现了一些问题,只要稍微有人碰触,看上去关好的房门就会自动滑开——至少从这一点来看,维吉利并没有撒谎。
“放开他吧,艾扎克,他够不上什么危险。”他说。
加尔文在自己的脑中组织了一下语言,有那么几秒钟,他企图跟艾扎克解释一下关于维吉利的事情:那锅牛肉,那好笑的多重人格还有之前自己之前对这个家伙施展的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