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芙格,我曾经与你进行过接触。”芙格伸出手揉了揉鼻根,这是一个戴眼镜的人常有的习惯性动作。
“芙格?”
加尔文意识到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等等,你当初……跟我解释那个什么该死的多重人格障碍的家伙就是你……”
芙格点了点头。
“是我。”
加尔文有些惊奇地观察着他。
没错,他早就知道维吉利是一个多重人格障碍患者,但是当他看到与维吉利完全不同的这个男人的时候,他还是难以避免地感到了新奇和诧异。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真的很难把芙格和维吉利当成同一个人——尽管他们使用的是同一具身体。
同样的卷发,同样的面容,同样的衣服,在短短的一瞬间里,维吉利就变成了芙格,他们的气质是如此不同,简直可以让人轻而易举地忽视掉他们那完全一致的外部元素。
芙格身上散发着一种难以忽视的冰冷气质,哦,或许用“冰冷”这个词还不是那么恰当……他就像是某种生化产品,机器人或者别的什么。加尔文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对方。 如果说维吉利是天真,愚蠢而温暖的,那么芙格便是锐利,坚硬和锋利的。
面前的男人让加尔文莫名地想起了中学实验室里的那些玻璃器皿,那种完全束缚在理性之下,严守刻板程序的无机质物件。
“我是医生,维吉利恳求我处理一下你的伤口……他十分担心。”
芙格用那种毫无起伏地腔调对加尔文解释道,在说道“恳求”这个词的时候他的目光飞快地闪动了一下。
加尔文并没有注意到芙格在那一刹那间的怪异之处,他真的觉得这一切都很奇妙,他熟悉的那个维吉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芙格,咄咄逼人的,刀锋一般锐利的英国医生。
加尔文发现比起维吉利来他更加不会应付芙格,甚至……出于完全无法解释的原因,加尔文还有那么点害怕跟他打交道。
偏偏就是这么一丝连加尔文自己都尚未察觉到的畏惧之意却被芙格敏锐地捕捉到了,他仰着头看了加尔文一眼,压低了声线说了一句:“别怕……听话。”
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