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的声音在颤抖,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是他看不到加尔文。
谢天谢地,他看不到。
加尔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庆幸。
“……”
加尔文嘴唇微微动了一下,但是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强烈的荒谬感,真实与噩梦,半梦半醒地交叠在了一起。加尔文从未感到如此混乱过。
噩梦。
真实。
噩梦。
真实。
…… 他想要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梦,但是面前的场景:年轻的银发男人,他已经变得苍老和腐朽的母亲,还有在那两人背后逐渐浮现出轮廓的乳白色的房间……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真实。
真实到让加尔文大汗淋漓,心脏几乎都快要麻痹。
但是另一方面……
“嘘——”
人体腐烂后的甜腥气息从加尔文的身后传来。
加尔文看到一双流着淡绿色浆液的手,指骨上长满了霉菌,小孩子的手。
那双手从加尔文的双肩后方探过来,死死地捂住了加尔文的嘴。
“不要说话,不要开门,不要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