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耳边传来了里德那特有的甜润而富有磁性的低语。
“已经过去了,亲爱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加尔文对方的安抚下过了很久才镇定下来。
“那是噩梦对吗?”
这是加尔文抬起头来对里德说的第一句话。
然后他便看见里德愣了愣。
“昨天晚上确实是噩梦的一夜。”
里德说。
明明是白天,阳光明媚而气温怡人,但加尔文却还是觉得全身都在发冷。他反手死死抓住了里德搭在自己身上的那双手,就好像快要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绳索那样。
“我……老天……发生了什么……”
他颤抖着问。
“你晕过去了。然后,我想办法带你离开了那里。”
里德回答道。
加尔文知道他在回避自己的询问,这让他心中腾然冒起一股堪称暴虐的怒火。
但他迅速地反应过来。他知道自己还处于一种相当不正常的状态中,或者用惊慌失措来形容更加恰当。
他松开了里德,强迫自己深呼吸了许久,然后他观察着四周。
加尔文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台相当陌生却肉眼可见的昂贵的中。车身很高,足以让他看清楚车外的环境。他和里德显然正在某个热热闹闹的城市中,路边满是商业建筑和穿梭不停的人流。
正对着他的侧窗的是冰激凌店,他看见年轻的母亲带着自己的孩子推门出来,那孩子的手上端着薄荷巧克力的冰淇淋。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平和,没有阴暗的走廊,没有黑暗的房间,也没有门——门后面苍白的手与古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