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无数人敷衍完自己爱人,孩子,又或者是朋友,在回过身的瞬间脸上的笑容须臾消失,然后他们慢慢地走向自己的车库又或者是地下室,将手伸向最隐秘的某个箱子……
……
而这一切的一切,加尔文都不知道。
因为他此时正处于一种晕乎乎的,在清醒和醉酒之间的状态。
让我们将时间稍微再往前回调一点点,回到加尔文发现自己的背上重新长出翅膀的那个时候。
他觉得自己会发疯——他那噩梦一般的翅膀竟然又回来了——在他来得及将那该死的畸形物彻底割掉之前。
但就连加尔文自己也没有想到,他的精神并没有如同他想的那样轻易的崩溃。
这大概是因为在他内心深处,也许对这一切早已隐隐有预感。
“我就知道这一切会变成一团糟。”
加尔文披着白色的浴巾,光裸着自己的上半身坐在蓝宝石皇家酒店那豪华的伊朗产羊毛地毯上。
他大口大口地咽下了一杯伏特加,然后才抓着自己的头发喃喃自语道。 “加尔文……”
里德双膝并拢,跪坐在他的旁边。
在加尔文“砰”的一声,粗鲁地将那只土耳其出产的水晶酒杯磕在茶几上的瞬间,他迅速地接过了那可怜的酒杯,然后就像是最温顺也最熟练的日本银座妈妈桑那样,捧着酒瓶,将清澄的酒液倒入杯中。
但他接下来的动作倒是并不那么”妈妈桑“了,他有些犹豫地抓着那只酒杯,又困惑又惊慌地窥探着加尔文的脸色。
站在外人的角度观察的话,这个有着绿眼睛的漂亮男人仿佛心中满是犹豫,十分纠结是否让加尔文继续喝下去。
事实上,他非常清楚,加尔文正在努力地用伏特加还有威士忌来麻痹自己的神经。
“嘘——不要说话——”
但他才刚刚开口唤出加尔文的名字,加尔文便抬起食指,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地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