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尔文在维吉利的痛苦中慢慢地清醒了过来。
他喘息着回过神,看着地上的维吉利——有那么一瞬间,他在维吉利的脸上看到了某种浓重而不详的阴影。
他觉得后者的脸上似乎罩着面具,古埃及的那种面具,有着细长吻部和上挑双眼的狗面具。
但在一瞬之后那种幻觉消失了。
加尔文终于彻底地回过了神。
“哦,老天。”
他低喃了一声。
“抱歉,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受了伤。”维吉利从地上爬起来,他显得有些惊魂未定,就连解释都解释得楚楚可怜——他指的是之前给加尔文脱衣服的事情。
“那只是下意识的举动,对不起,维吉利我没有恶意,我只是……今天可能又遭遇到了非常蹊跷的事情。”
加尔文反手摸了摸自己的背部,他的翅膀已经完全伸展了出来,呼应着加尔文紧绷的精神,那对翅膀不安地在他的背上拍打着。
“看得出来,你看上去吓坏了。” 维吉利体贴地说道。然后他给加尔文倒了一杯水,水杯旁边是几颗药丸。
面对加尔文的目光,维吉利勉强笑了笑(加尔文看得出来他正在努力掩饰自己的担忧)。
“是镇定药……”他解释道,“滥用药物很糟糕,但是我觉得你现在确实需要这个。”
“你的这个语气听起来就像是芙格。”
加尔文轻声说道。
他没有任何犹豫地抓起了那几颗药丸咽下喉咙。
维吉利细心地拧来了冰毛巾,他擦拭着加尔文的额头和颈部。
在这过程中,终于恢复了些许正常状态的加尔文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遭遇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