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句,是因为哪怕是死,她仍旧深爱那个男人,所以心甘情愿赴死!
只是可惜,不能看到你长大成人
宫抉感觉整个人好似被巨型的茧包裹着,憋闷的几乎让人发疯!
母妃害了雪妃,又因雪妃而死,却害皇姐三岁就被打入冷宫,缠绵病榻四年皇姐若是知道他是害了她母妃仇人的孩子会厌弃了他吧
回去的路上,宫抉好似丢了魂般,生平第一次,他整个人浑浑噩噩,不知所措。
他耳边一句句的重复着柳贤妃的声音。
“朝阳公主看重你,是因为你是她在冷宫中相依为命三年的人,但是若她知道,你母妃就是害她落入冷宫的罪魁祸首,也不知会作何感想啊”
她笑的那样开怀,“姐弟情深?殿下还是期盼着她永远不会知道得好,到时候一旦反目成仇,殿下如今可不是她的对手。”
皇姐会厌弃他么?
第一次,宫抉驻足在太极殿外,看着那灯火通明的地方,隐约似乎能听到她的笑声。
她是那样的耀眼,在她身边,便能感觉到无尽的快乐,即便是她身边的宫人,进进出出时脸上都带着笑意,在这座皇宫中,那样与众不同。
宫抉站了一会,转身走向自己的太和殿。 太和殿离太极殿有些距离,但是每一次,宫抉都觉得仿佛一刻钟就到了,因为能够见到皇姐,这点路不算什么,但是这一次,他走在去太和殿的宫道上,只觉得这条路那样长,那样幽暗,两旁跳跃的火光似乎能吃人一般,却化不开这浓浓的夜。
几天后,宫以沫才大条的感觉到不对。
她向来不是一个会束缚人自由的人,所以宫抉一两天不出现,她也只当对方大了,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但是连续五天都没出现,宫以沫心里隐隐觉得不妙,而正当她想去找对方时,一个宫人急急奔来。
“不好了,不好了公主,九殿下在太学出手打伤了十四殿下,圣上正在问责呢!”
宫以沫一听,那里还坐着住?连忙翻身而起施展轻功赶去太学
太学距太极殿有些远,等宫以沫赶到时,所有人都跪在地上,皇帝沉怒的声音在高堂响起!无数宫人噤若寒蝉!
宫以沫赶到时,一件事物突然朝她掷过来,宫以沫下意识的一避,也没去看那是什么,皇帝的怒吼便传了过来。
“瞧你护着的好弟弟!不仅敢跟朕对呛,还下重手打伤亲弟!你有什么话说!”
而此时,宫抉全身通红的站在皇帝面前,闻言睁着那双满是血色的双眼,沙哑着声音反驳。
“此事与皇姐无关!”
正文 第27章 秽乱宫廷
“闭嘴!”
宫以沫突然皱眉打断了他的话,她看都不看宫抉一眼,径直走向暴怒的帝王。
这时皇帝脸色十分难看,她心里暗暗警惕,小手拍着他的胸膛,脸上同样气呼呼道,“父皇息怒,谁惹您如此生气,儿臣给你出气!”
“还有谁?”宫晟微微眯眼,打量眼前这个女儿,突然想到什么,语气稍微缓和,却还是怒瞪着宫抉!他之前怎么没发现,这平时闷不做声的小子,说起话来这么气人!
宫以沫又笑嘻嘻的安抚了皇帝好一会,总算哄得他坐下了,这才面向众人,神情严肃冷冷开口,“到底是怎么回事?出来个人说明缘由!”
地下跪着的人面面相觑,最后一个身穿绿色太监服的人展出了跪倒,“禀公主,奴才是十四殿下的随从,请公主为殿下做主!”
宫以沫看了眼闷声挺立的宫抉,咬牙道,“你说!”
那宫人低着头哽咽道,“十四殿下年纪小不知事,见九殿下手中雕刻着木俑,便开了几句玩笑,谁知九殿下突然恼羞成怒,将十四殿下打成重伤!”
“喔?”宫以沫瞥了眼明显发烧的宫抉,“不知十四皇子说了什么?”
她的话让在场的人都静了一静,显然之前皇帝就是为了这个而愤怒。
那绿衣太监身子微微一颤,低声道,“九殿下刻了一个木俑,而面目与公主极其相似,所以十四殿下,十四殿下便说便说”
这时,一直跟着宫抉的小太监扑通一下跪在宫以沫面前,“公主恕罪,此事全因十四殿下对公主出言不逊所致!九殿下只是气不过!”
“气不过便能将十四殿下打伤?流了那么多血,还是亲兄弟呢!下手也太狠了!”
“若不是因为十四殿下开口就说咱们殿下倾慕朝阳公主,是为不伦,又说公主秽乱宫廷,九殿下何至如此!”
他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宫以沫也实在想不到,一个孩子,说话竟然如此恶毒!
不,这不是一个孩子会想到的,这是一条毒计,专门针对她的毒计!
她和皇帝都心知肚明,她并非皇帝亲生,所以对方一句秽乱宫廷,如果是对皇帝亲生的公主来说,不值一提,皇帝甚至还会严惩说话的人。
可是对象是她,皇帝不得不多想,难怪她方才进来的时候,皇帝火气那么大,看着落在地上的木俑,宫以沫心里微微一叹,知道这件事的,整个皇宫,不出五人,也不知是谁想出这样的方法,甚至不惜用十四皇子当炮灰。
“简直是一派胡言!” 宫以沫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愤怒之极!她指着下面那些人,手指都在颤抖,“还有什么,一并说来,本公主倒想知道,你们还能编排得多过分!”
见她发怒,所有人都匍匐在她脚下,惶恐道,“公主息怒,公主息怒!”
这时,宫以沫突然向皇帝怒目而视,指着地上的木俑道,“父皇!方才你用那木头人砸儿臣,就是因为听信谗言怀疑儿臣?!”
她眼神极其失望,脸也因为羞怒而变得通红!皇帝被她看的心虚,但是他的怀疑并没有错,宫以沫本就不是他的孩子,谁知道雪妃临终前有没有告诉她什么!
他这样的眼神仿佛刺伤了宫以沫,此时她浑身都在轻颤,冷笑道,“可笑,真是可笑,我与宫抉?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