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节(2 / 2)

“是的话,让我再继续猜一猜好了你们花舟家之所以在娄烨地位那么高,是因为你们家是官家马夫,娄烨几乎大半的名驹都出自你们家,对吧?

那么你们找我,是看中了我和玉衡二皇子那点关系?想要我为你效命,替你们牵线搭桥,让娄烨和玉衡能够走陆路通商?想必这应该是你表哥龙城无极的意思,而你们家一旦成事了,也能从中得到不少好处只是这件事怎么也应该你亲哥哥来做!你偷跑出来的吧?”

花舟无忧瞳孔一缩,突然有些害怕起来!

她根本没有想到,宫以沫一个女子,竟然会有如此厉害的眼界和分析能力,她只不过是偷听了哥哥和表哥的计划,才偷跑出来一步一步操作,想立功,为表哥分忧。

可是宫以沫一个外人,在没有偷听的情况下,竟然能将他们秘密谋划的事情猜得那么清楚!真是让人胆寒!

花舟无忧再厉害,到底也只是一个眼界有限的神女,让她勾心斗角经营后宅还行,但是放眼世界,又怎么可能比得过宫以沫这种成了精的小狐狸?

要猜到这些并不难,难的是思维开阔。

见花舟无忧惊怒不已,宫以沫沉下声来适时问道。

“可是据我所知,你们花舟家所有的马匹并没有多少吧?前年好像还因为瘟疫死了不少,如今,只怕还不如白芨家了,有这么大的胃口,可吃得下么?”

正文 第275章 突然到访

她语气微微嘲讽,这种辱没家族的话深深刺激到了花舟无忧!

“白芨家算什么东西,那瘟疫都过去两年了!我们早就恢复了元气!” 她看着宫以沫,微抬着下巴,突然感觉宫以沫也不过如此,她并不是真的事事皆知嘛!

可她此时还不知道,她无意中透露了一些多么可怕的消息,毕竟眼界有限,让龙城无极损失惨重。

达到了目的,宫以沫一下就变得十分好说话起来,她看着花舟无忧,露出一口白牙。

“对了娄烨大将军,就是你的亲哥哥吧?”她嘿嘿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当初他给了我一箭,让我差点死在了西洲,如今你落在了我的手里,你说说,我要不要通过你来报复一下他?”

“你敢!”

花舟无忧冷笑,神情丝毫不惧,“我是未来的娄烨王妃,你敢动我,表哥不会放过你,花舟家也不会放过你!”

她说的倒是事实,宫以沫现在还真不敢把她怎么样,所以她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摊开了手。

“我就这么一说,瞧你激动的,好吧!你不待见我,我走还不行么?”说完,她还真就怕怕屁股走人了。

花舟无忧想叫住她,到底没忘了自己现在是阶下囚,只能愤愤的看着宫以沫走远了。

而宫以沫一走,她就有些泄气,神情愤恨的一跺脚,紧咬着下唇。

当初她之所以知道宫以沫,就是听她哥哥花舟谨言说的。

当时他从大煜拜寿回来,急急的去找了表哥,而且她当时坚持要旁听,这才知道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宫以沫这号人物。

当时哥哥对宫以沫极尽推崇,神情严肃,十分认真,似乎这一个女人,还会成为表哥国与国之间的对手一般。

当时她非常不服气。

她见过的女人多了,什么才女,天女的,不过是因为一点点小事被宣传扩大,到最后徒有虚名罢了,虽然不想承认,她神女的身份,也是家族有心包装,她苦心经营而来。为的就是能嫁给表哥。

所以即便听了哥哥说了一些关于宫以沫的事迹,她脑子里也觉得宫以沫不过是一介莽夫罢了!或许比其他女子更有头脑,更懂得经营,但其实也不过如此。

尤其听说她一个女人家还能想出修运河挖水渠这样的事,她更加觉得可笑,认为宫以沫背后一定有人出大力包装他,但是是在太夸张了!

可是这一次,她亲眼见到了宫以沫,虽然不想承认,她却发现宫以沫的心思她根本就猜不透,反而对方却能够轻易洞察她的想法,这一点,让她十分讨厌!

思绪不由自足,再一次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件事。

她亲眼看着宫抉那么一个可怕的男人,在众人跪迎下走近一间点心铺子,将早就等候在那的老板和老板娘都吓得瑟瑟发抖!

当时没有一个人敢说话,而宫抉就在这种压抑到极致的气氛中,一句一句的要求老板怎么做。

他说,“糖要多。”

老板不敢违背,连忙照做。

他说,“两面烤焦一点。”

老板擦着汗,一句反驳都不敢说。

而她,因为怕她跑了,下车的时候宫抉也将她带在身边,所以她有幸见证了这一幕,看着那个小老头做点心的态度,就好像供奉祖宗一样虔诚,不知为何,这样的反差让她对宫抉的印象突然就好了起来,甚至有些想笑,笑他一个大男人,大晚上的还要吃甜食。

谁知,他并不是自己吃?

一想通始末,和他们现在去的方向,花舟无忧突然觉得心里特别不舒服!

宫抉这独一份的温柔,竟然!是为了一个女人?

她不承认她嫉妒,因为她已经有表哥了,可是她心里还是很不舒服!而今天见宫以沫的第一眼,她心想,除了脸也不过如此罢了! 甚至她觉得,宫以沫能有此成就,宫抉肯定没少出力!她还真是手段了得,宫抉那样的男人都能征服,不知不觉,宫以沫在她心里,渐渐变成了一个心机深沉的狐媚形象。

——

次日,大煜皇宫。

宫晟十分惊讶,“你说谁来了?娄烨王?他不好好在娄烨待着,怎么会突然来访?”

一听娄烨王来了,宫晟不由将昨晚公主府遇刺的事情放在了一边,毕竟那是他选的男宠,这出了问题,他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