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沾了潇然的光,我看着台下的南诺言早已是一脸黑线,他大概死也没想到他的手下竟然蠢到了这个地步吧,哈哈哈哈
我还来不及高兴,一名手持长剑,身穿白衣的男子在接到南诺言的眼神示意后立马飞身上台,速度之快,吓了我一大跳。
“在下左宇尘,向姑娘讨教了。”白衣男子抱拳施礼道。我这才看清他的脸,白皙的肌肤,高挺的鼻梁,长得倒也端正,但他也是一袭白衣,可跟潇然比起来,却少了那么一分飘逸。
来不及细打量,左宇尘已经扔掉了剑鞘,一柄长剑直直向我飞来,我赶紧侧头闪开,可他却像是要置我于死地一般,招招致命,我左躲右闪,狼狈不堪。
台下的南诺言看着我微微勾起了唇角,他在笑,我知道今天我不死是不行的了,南诺言早就做好了准备,只是我不知道他为何要在皇宫里安排杀手?那么多的黑衣弓箭手,难道就只是因为怕我赢了比试,好杀我灭口?还是说他想篡位?
不管是因为什么,为了不引起杀戮,这些人都必须尽早离开才行。
没想到我的一个分神,左宇尘竟然一剑从我耳边刺了过去,好险,要是再偏一点的话,那我铁定没命了。于是我赶紧提剑挡开了他的回扫,跳离他一丈远。我们俩都暂时停了下来,左宇尘看了眼台下的南诺言,只见南诺言微微点了一下头,他便从怀里掏出一把飞镖,银亮色的飞镖泛着幽绿色的光泽,我看到漠漓的身子微微向前倾了倾,糟糕不好,该不会是有毒吧?南诺言这个小人!
我刚想飞下台找他算账,一排毒针便向我射来,完了完了,照这速度我是躲不开了
第一卷混在皇宫当太傅 第九章女版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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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以为自己在劫难逃时,一块木板横空飞来替我挡下了那几枚要命的毒针,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待反应过来又都惊恐的四处张望,我本以为是漠漓出手相救,可是他分明被南诺言的人看管着,光架在他脖子上的那两把刀就让他动弹不得,可是除了他,在这皇宫中还会有谁对我出手相救呢?
就在我也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不知道谁吼了一声:“护驾!”便有一大批穿着铠甲的士兵拿着刀一步步退到南诺言这边来,另一批则退去保护屠戮王和王妃太子等人。
由于站在高台,我很清楚地看到那个一袭白衣的,眉目如画的男子,横吹玉箫,一步步向我走来,所到之处,挡在我们前面的人皆被一股强大的内力震翻,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
我傻傻的站在原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串风干了的糖葫芦,以及六枚铜钱,喃喃道:“师父,你要的糖葫芦我买回来了,还剩六文钱。”
说着,我摊开手心,仿佛一切又回到了那个阳光的早晨,潇然对我说:“早去早回。”于是我早去早回,没有大火,没有南诺言,没有人要我当太子太傅师父从未欺骗我什么.
潇然站在我面前把玉箫收到袖子里面,伸出左手轻柔了一下我额前的细碎短发,从我手中接过糖葫芦和六枚铜钱,扬了扬唇,轻笑道:“恩,真乖!”
真乖?这话怎么听怎么像在哄小孩,我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是千岁爷!”这个激动的声音我听得出来是那个花白胡子的老爷爷,不过看他那一脸崇拜的模样,至于么?
只是他这么一叫,所有人都跪了下来,连屠戮王都起身步下高台缓步向我们走来,在他身后跟着王后太子及一众侍卫太监。
显然潇然也看到了屠戮王,两步并前下跪俯首道:“潇然参见王兄。”
王兄,我果然没有猜错,怪不得长得那么像!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也跟着下跪时便已有人斥责起来:“见了王上还不下跪!”我靠!又是那个老爷爷,虽然很佩服他不怕南诺言,但对于他如此严厉和苛求的态度我有些不满,想我也是在二十一世纪生活过的人,众生而平等的道理虽然在这个倒霉得古代不见得行得通,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很不爽他的态度,居高临下,盛气凌人:“你不也没跪么?”
那老爷爷听我这样一说,扑通一声跪在了屠戮王的脚下,拉着他的龙袍下摆回过头指着我控诉道:“大胆!”
说实话他下跪的时候我还想去扶他一把的,可听到他后面这一句斥责的话我愣是硬生生都收回了伸到一半的手,自讨没趣的摸了摸鼻头,转过头看到黑着张脸的南诺言,吓得我一个激灵忙往潇然身后蹭了蹭。
“王弟何时回城的,怎么也不通知孤王一声,也好为你接风洗尘。”屠戮王说话的语速很慢,轻轻柔柔的,像飘在风中的一根线,随时都有可能断掉,我想这一定跟他的身体不好有关。
“见过皇叔。”小太子极有礼貌弯腰行礼,潇然也低头回敬:“太子多礼了。”
“皇叔。”说话的是南诺言,此时的他已恢复了平静,精致的脸蛋上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明黄色的长袍在风中翻飞着,格外张扬。
“长公子!”这次萧然没有弯腰,可当他叫南诺言长公子时我还是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了,伸长了脖子,涨红了脸。汗,我一直都一厢情愿的以为他是女扮男装
南诺言知道我为何失态,盯着我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我赶紧顺了顺气,躲到潇然背后装驼鸟。
南诺言眸色一转对着屠戮王笑道:“父王,刚才的比试你也看到了,这个女孩子自称是皇叔的徒弟,如果皇叔点头不如就让她来做太子的师父吧。”
我从潇然的肩膀微微探出头,观察着屠戮王和太子的表情,只见屠戮王轻皱着眉头,似乎有所顾虑的摸样,太子则是无所谓的把玩着自己衣服上一颗宝石,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到是那个花白胡子的老爷爷先开了口:“让一个女流之辈来做太子太傅,成何体统,更何况老夫看她还乳臭未干,让她来教导太子岂不儿戏?”
我的后脑勺已有一大滴冷汗形成
“太史公此言差矣,皇叔曾为我屠戮王朝立下汗马功劳,却也在父王登基时立下血书不再过问朝政,除非皇叔愿意重还朝廷,不然谁还有比皇叔的关门弟子更适合的人选呢?”
这个南诺言我真的搞不懂他,刚刚还要杀我来着,现在又向屠戮王举荐我,是何居心?
不管他是何居心,但我敢肯定他没安好心,这么推举我,一定有陷井!
“我”
“王弟,你可愿重还朝廷为我屠戮王朝效力?”我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屠戮王打断了,不过听他这么一问,我倒也有了些好奇,既然潇然是王爷,他自己辅佐太子不是更好吗?为何还要借我的手呢?
潇然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屠戮王,似乎一个眼神便胜却了千言万语,许久之后只听到屠戮王重重的一声叹息,负手背对着我们,面对着跪着的文武百官及一众侍卫淡淡道:“就依长公子说的办吧。”
然后再转过身对萧然说:“王弟难得回京,陪孤王回宫叙叙旧吧。”
我躲在潇然背后不断擦汗,听了屠戮王的话,立刻附和着点点头,对对对,去叙叙旧,叙叙旧,千万别把我一个人丢在宫中,要知道面对南诺言那个人妖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摆驾!”依旧是拉长的有些变了调的尾音,那个胖公公一声令下一群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回了皇宫。
一路上我都不敢看南诺言一眼,倒是漠漓不知什么时候也得到了自由和我一左一右的陪在潇然身后。只是在他的脖子上仍有一抹艳丽的红色渐渐干涸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