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啊?”我有些疑惑的问。
“家。”潇然的声音淡淡的,由于站在他后面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参见千岁!”守门的侍卫见了潇然忙屈膝下跪。
潇然只是点了点头便带着我进了王府。
“这里是齐王府,我以前住的地方,今晚你就住这里吧,明天一早我带你进宫。”
潇然带着我一路走进客厅,然后便有管家带着一众仆人迎了出来向他行礼:“参见千岁!”
“起来吧,你们都下去休息吧,李管家,你留下。”潇然对众人挥了挥手,又留下一个精瘦的老叟。
“遵命。”老叟看上去也年过花甲,但似乎精神很好一般又忙道:“千岁多年未曾回过王府,府内一切照旧,千岁的房间仍在冬暖阁。”
呵,感情那李总管以为潇然留下他是因为忘了自己的房间在哪了啊?不过也由此可见,他口中所说的千岁多年未曾回过王府的确是一段很长的时间了吧,长到忘了自己在天城还有一所府第,还有一个家
“恩,这是我的徒弟夕沐,你带她去云水间吧。”潇然指着我吩咐李总管,李总管讶异的看了潇然一眼却还是点头称是。
在李总管领着我出大厅的时候我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潇然,他依旧站在大厅中间,眉目温和的对着我微笑,说:“沐沐听话,跟他去吧,好好休息。”
又是这种骗死人不偿命的温柔,我承认我一定是小猪变的,才会这么好哄。
在齐王府里过的第一个夜晚,我就彻夜失眠,心里老是不安定,总想着潇然说过的话,他说明天送我进宫,他叫我听话,好好休息,于是我闭上眼睛,可眼前略过的却是南诺言那张张扬阴鹜的脸,他掐着我的脖子说:“你逃不掉了。”
云水间的布置很是雅致,屋里燃着熏香,这种香味我知道,潇然身上就是这种味道,淡淡的,不知名的,若有似无就是这种香味折磨着我的鼻端,让我无法心安。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来了,守门的侍女见我起来的这么早急忙下去给我打水让我洗漱,刚好我也乘着她们离开的空挡伸了个懒腰,望着初升的朝阳,心情极端的烦躁,索性扯着嗓子唱起歌来:“太阳出来咯嘞,喜洋洋咯啷咯” “哟,心情不错嘛?她就是我王兄的徒弟吗?”
一个穿着粉色罗衣的漂亮女子手拿一柄长剑,双手环胸,略带挑衅的问着站在她旁边的漠漓。
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的却漂亮,柳眉杏目,面如桃花,肤若凝脂,特别是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活泼中带有灵性。此刻
此刻的漠漓穿着一件丈青色长衫,没有佩剑,像极了一个文弱书生。
“喂,你叫什么名字?”
还没等漠漓答话那女子又用未出鞘的长剑指着我的鼻子问道。
“很嚣张嘛,想知道我的名字那还不简单,来啊,从我手里夺回你的剑我就告诉你。”我乘她不注意一个转身夺走了她手里的长剑放在手中把玩。
其实我本只是想作弄她一下的,没想到漠漓立即开口制止了:“不得无礼,她乃义城郡主是也。”
“慢,既然你敢抢了本郡主的剑,那本郡主就和你比一比,如果你输了,就不许去皇宫,也不许做太子的师傅。”
“嘿,你当我想啊,那个什么太子太傅你稀罕我就让给你好了,来抢啊,抢回你的剑我就让给你。”
高傲如郡主的人哪里经得起我如此一激,马上就飞身上前来夺我手里的长剑。
我武功不是很好,她一出手我就知道不是她的对手,赶紧抱着她的剑逃跑,许是连义城郡主自己都很惊讶刚才还和自己叫嚣的人此刻竟做了逃兵:“喂,你给我站住,不许跑。”
我回过头对她做了一个鬼脸,说道:“白痴才不跑。”
“吼,站住,还我剑来,你最好不要让我抓住,抓到你我非把你煮来吃了不可。”
“天啦,屠戮国的郡主要吃人啦!!!!”
我一听她要吃我,赶紧躲到刚才去为我打水回来的侍女身后,没想到那义城郡主更是好笑,一个没刹住脚,直接撞到了那侍女身上,结果一盆清水全泼在了她的身上。
一时间,全场寂静。连漠漓都有些惊愕,我小心翼翼的从那个侍女身后探出个头,万分无辜的眨了眨眼,委委屈屈的解释道:“不关我的事。”说完便趁某人还没发作前一溜烟躲回了自己的房间。
只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石破天惊的咆哮:“我杀了你!”以及某侍女略带哭腔的声音:“郡主饶命。”
唉,其实可怜的小侍女,我是很想出来告诉你你们的那个义城郡主口中所说的那个你指的是我的你不必那么战战兢兢的。
早上的一段小插曲过后我仍是被萧然从房间里挖了出来带去皇宫。
不过令我惊讶的是对于早上的事,潇然竟没有半分责怪我,也正因为如此,和我们同坐一辆马车回宫的义城郡主老是用愤怒异样的眼光看我。
“王兄。”马车在宫门前停了下来,义城郡主跳下马车对萧然说:“你们先进去吧,我从后门进去。”
“后门?”我有些惊讶,她不是郡主吗?干嘛还要从后门进去?
“恩。”潇然却只是微笑着点点头,转身牵着我的手进了皇宫。
“义城郡主为什么要从后门回去?”我到底还是问出了我的疑问。
“她是偷跑出来的。”
潇然看着我笑了笑,然后牵着我继续走。
“我十二岁就封了王随着我父王南征北战,她那个时候就常常偷跑出宫,被我母妃责罚,只是没想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初的小丫头长大可脾气一点没变,还是那么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