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 / 2)

许是从来没见过我如此孩子气的模样,南诺言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憋了半天,只得恶声恶气的斥道:“难听死了,不许哭!”

这家伙说话总是这么霸道,我却偏不听,甚至还有些故意的拖长了尾音,于是变了调的哭腔在天城夜空久久飘荡。

据说那一夜,天城百姓家的小孩啼哭不止,大人亦躲着棉被里念往生咒!

南诺言看着我眉头打了个死结,最后干脆倚着墙壁双手环胸的看我还能哭出什么花样,最后实在受不了了才开口说道:“这样吧,只要你别再鬼哭狼嚎了我就告诉你义城郡主与潇然之间的纠葛。”

南诺言的话的确引起了我的好奇,刚拖到一半的哭声硬生生的哽在了喉咙,我抬起一双肿的跟核桃似的眼睛怀疑地望着他,这家伙不是说要我把漠漓给我的信的内容告诉他,他才肯说的吗?怎么这时为了不让我哭就肯告诉我了?

南诺言见我又怀疑他说的话,脸色微微一变,却也没再发作,只是理了理衣服转身便走。

“喂,去哪里啊?”

“你该不会想让我站在这里告诉你这些事吧?”

南诺言的声音冷冷的飘进我耳朵里,我连忙一个骨碌爬起来跟在他的身后。

跟着南诺言到了一家客栈,出来迎接的店小二揉着惺忪的睡眼一看是南诺言忙打起精神上前点头哈腰的带路:“长公子里面请。”

此时已接近亥时,客栈早已打烊,可南诺言的到来让这家客栈又变的灯火通明起来。

南诺言叫来掌柜在二楼雅间点了一些酒菜便挥手让其他随侍在侧的人全部退了下去,并叮嘱:“没有本公子的允许,谁也不准进来。”

掌柜唯唯诺诺应承着带着其他人退出了房间,却丝毫不敢放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在门外吩咐道:“长公子深夜驾临我香满楼,你们都给我机灵些!好好服侍!”

原来这家客栈名叫香满楼啊!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南诺言指着桌上丰盛可口的饭菜告诉我:“你先吃饭,边吃我边告诉你!”

“哦。”听他这样说我忙端起一碗白饭用力趴着。边趴边用眼珠子看他。说实在的我还真有些饿了,下午到现在就只喝了几杯清茶来着。

南诺言看着我的头顶,慢慢道:“义城郡主的父王就是鄂穆多尔谨王爷!”

我夹了一只鸡腿放到碗里,点了点头示意这些我都知道。南诺言也没有多大的惊讶,接着道:“可你知道鄂穆多尔谨王爷是怎么死的么?”

“不是战死的么?”听南诺言这样问,我啃鸡腿的动作明显一僵,接着伪装不甚在意的反问道。 “呵呵,战死!”南诺言轻蔑的一笑:“是战死,的确是战死,不过是为了你师父潇然而战死的!”

南诺言的话让我有些错愕,满嘴的鸡肉吞不下去,只好愣愣的望着他。半天才哽出一句:“为,为什么?”

南诺言看我的表情有些复杂,便站起来绕到我身后,冷声说道:“当时你师父只有十七岁,但已经是战功显著了,北侯王叛乱,先王本打算派我父王督战,但我父王从小便体弱多病,于是群臣奏请由齐王代太子充当督军,鄂穆多尔谨王爷挂帅,云天霸,也就是瑜王爷随行,当时的云天霸也只有二十二岁,求功心切,到了战场不顾你师父和鄂穆多尔谨王爷的劝告私自带兵突袭敌军,没想到被北侯王活捉了去,此事传回朝廷,先王大怒,命你师父一定要救出瑜王爷,谁知这只是瑜王爷和敌军勾结所设下的圈套,你师父那时到底还年轻气盛,为了救瑜王爷明知道不能开城迎敌却仍孤身一人闯入敌军,还因此差点废掉一只手臂,鄂穆多尔谨王爷虽没下令开城门,却在关键时飞身跳下城楼救了你师父一命,并在身重数箭的最后一刻把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义城郡主托付给你师父后,拼尽全力把你师父扔上了城楼,所以你师父才会在鄂穆多尔谨王爷的灵堂上将其带走,并把她送进皇宫由你师父的母妃雪妃照顾!”

不知怎么的南诺言说到由你师父的母妃雪妃照顾时声音里不自觉的带了一丝嘲讽。

“哦!”听完他的讲述后我对义城郡主跟萧然的关系的确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可是,这跟她今天偷跑来齐王府有什么关系?”

南诺言白了我一眼,我知道他又想骂我是白痴,但不知怎么的他唇角动了动还是忍住没有骂出口,然后一甩衣袖在我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后来雪妃去世后,义城郡主就由潇太后接手照顾了。”说到这,南诺言的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她今天去齐王府就是为了告诉你师父潇太后派冷无双以素素之名企图拉拢镇远将军韩子介的。

“所以我师父才会派漠漓去刺杀素素姑娘,那潇太后不是你父王的亲娘么?为什么还要拉拢韩将军?”这个潇太后实在让我好奇得很。

没想到南诺言只是冷笑着丢下一句话:“在利益面前,亲情就是这么可怜。以后你会慢慢明白那个老女人想要的是什么的。”

他叫潇太后老女人,这家伙一点长幼尊卑都不分!

我半知不解的点着头,继续刨着碗里的饭,以此来掩饰我内心的不安。

过了许久,南诺言才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问我:“你今晚离开留君坊时为什么要对韩子介说那些话还叫他以国家为重?”

额,介个嘛:“我怕他殉情!”我简单的说完在南诺言开口骂我之前端着碗逃到了他的对面。偷偷抬起眼角瞄了他一眼,果真看到他一脸的黑线!

第一卷混在皇宫当太傅 第三十九章义城郡主要做齐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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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后南诺言让我就在香满楼住一宿并告诉我说:“明天一早再回齐王府!”

我有些担心:“义城郡主不会有事吧?我真的不是故意推她的,漠漓左手有伤。”我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把头埋到了桌子上。

南诺言看着我,唇角微微有些抽搐:“你是真白痴还是装不懂?”

我有些疑惑,赶紧把头抬起来盯着他以示不解。

“义城郡主武功在你之上,就凭你如何能把她推去撞到撞到柱子上?她是故意想让你师父讨厌你,就你还傻傻的在哪里自责!”南诺言看我的眼神极其轻蔑。

我愣了愣,他说的话看似有理,但是:“我怎么确定你说这些不是在离间我和义城郡主之间的关系呢?义城郡主武功的确在我之上,但如果说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听了我的话南诺言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有些生气的拂袖而去,临走前冷冷的撂下一句警告:“不管你怎么想我,以后回了皇宫,一定得小心义城,否则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