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 / 2)

南诺言这才搁下手里的书本问道:“下午一个人偷溜去干嘛了?”

这家伙果然是故意让我离开的:“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

“本王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南诺言说着对我招了招手:“你过来!”

我缩了缩脖子摇摇头道:“不要!”

“又怎么了?”南诺言的声音明显带着不悦。

“你声音听起来好可怕,天知道谁又惹你不高兴了,我才不要当炮灰!”乱没骨气的,我又往后退了好几步!

南诺言气得脸都黑了,从书桌前站起来,两步就跨到了我的面前,一把拉着我的胳膊把我控制在了怀里!

“南诺言,你冷静点!”我以为他就要对我动手,吓得我赶紧闭上眼。

预期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落到我唇边的是南诺言的吻,他的唇有些冰凉,抓住我手臂的力道加大。

好不容易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我抬起头对上他那双狭长的双目,却意外在他眼中看到一丝狼狈。

“好好休息,明天还要赶路!”南诺言有些挫败的放开我,撇过头淡淡的道。

“哦!”我傻傻的答应着转身朝里面走去,刚走了两步又听到南诺言叫住了我说:“以后不准随便掉队,更不准离开我的视线!这样不安全!”

离开他的视线便不安全么?虽不明白他说的话的含义,但我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

第三卷柔肠寸断斩情丝 第九十六章古战场!

本章字数:3961

睡到半夜的时候我是被冷醒的,裹着棉被坐起来透过帘帐往外看去,南诺言已经不在书桌前,大概是去了别的帐篷和一些将领讨论军事,就连帐中的篙火也都只剩下几块未燃完的黑炭隐隐透着些光亮。

呆坐了半晌还不见南诺言回来,我索性披了件单衣翻身走下床来,谁知道刚走到门口便撞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不过这一撞险些把我撞翻,幸好那人及时抓住了我的肩膀把我带进怀中,我这才免去了与大地妈妈的亲密接触!

“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声音,是南诺言没错,我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漂亮的狭目,不意外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疑惑与担忧。

“去找你啊!”我眨巴着大眼睛走卡哇伊路线甚至主动环上他的腰往他怀里蹭了蹭。

南诺言低垂着眼享受着我难得的主动,不免扬起唇角问我:“今天怎么肯主动往我怀里钻了?”

“火盆里的火熄了,我冷!”

某人的笑意僵在了脸上,恨不得把我吊起来打一顿,但终因舍不得而把我拥得更紧。

有了南诺言这个暖炉,手脚并用的缠在他的身上,下半夜的我睡得特别香,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某人越来越粗重的喘息。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便要拔营赶路,南诺言已经穿好战甲整装待发,我急急梳洗后也上了马,一路颠簸,接连着赶了好几天的路,害得我骨头都快散了架,南诺言问我要不要坐马车,我看了看同行的将士,咬着牙摇头道:“不用了,我没事!”

好不容易终于快到淮南国的边境,远远的就看到一队人马绝尘而来。

“末将韩子介前来迎接摄政王!”为首的居然是韩子介,韩子介在南诺言面前勒住了马缰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此刻的他一袭藏青色战袍,发丝微乱,眉目间有些疲惫,轮廓越发硬朗了些,似乎消瘦了不少。

“韩将军请起,大军现在安置在何地?”南诺言坐在马上抬了抬手,语气平静的问道。

“前方五十里之地!”韩子介站起身答道,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也跟来了而且还穿着战甲!

南诺言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前方带路,韩子介便翻身上马,调转马头,我冲他眨了眨眼,韩子介这才注意到了我,手中的缰绳微微一紧,然后也冲我微微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狠夹马腹向前狂奔。

我得意的一甩马鞭比南诺言还先跟了上去。 到了营地南诺言把我安排在了他的行帐中,自己则去和韩子介等人商议战况。

穿着这身战甲难免有些累赘,特别是在这微凉的天气,纵使行帐中燃着火盆,我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望着外面清冷的月色,深深的吸了口气,拿起放在桌上的长剑径直走了出去。

白天没好好观察,现在才发现这营地有大大小小十余个帐篷,且每间帐篷形状都相似,我实在懒得去找南诺言他们到底在哪一间,于是问了个士兵便独自骑着战马想趁着天黑去看看传说中的古战场。

按照那个士兵所指的方向不多时便来到了一片黄沙的空地,在这里隐隐可以看到一些残刀断剑,月明星稀,阴风怒号,顷刻间竟给我一种人喊马嘶,群雄争斗,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的感觉。

“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毫无意识的,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脱口而出了。

“啪,啪,啪!”

谁在鼓掌?吓得我赶紧回头,眼前这个一袭蓝色锦缎的翩翩公子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好,好词。”那男子眯着一双丹凤眼打量着我这一身行头,然后淡笑着开口问道:“姑娘怕是从屠戮国来的吧?韩子介的军队里面竟然会有女兵?还真是不可思议啊,只是不知道姑娘这么晚了一个人来着战场做什么?”

好精明的人,此时的我明明穿着男人的战甲,而他一眼就看出我是个女的,听他说话的语气好像很了解韩子介却又不像是韩子介的人,而三更半夜还在这古战场晃悠的人竟然不害怕被两军当成奸细抓起来,看来他的来头也不是那么简单。

不过既然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与目的,那么当然是静观其变的好了。

于是理了理自己的战袍,我故意和他装傻:“你凭什么就断定我是韩子介的人?就凭这身战甲么?”

那男子听我这样问,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当然不是,我是听你的口音像是屠戮国的人!”

原来是听口音啊,这就好办了,要知道本姑娘还会英语呢,我总不相信你小子在大不列颠国也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