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羊不顾众人的眼神和薛烬诧异的模样,满怀深情的喝了一口汤。
呜呜呜……真的是太美味了!
可是又真的好辣好麻啊!
骆羊一边给自己扇风一边埋头苦吃 ,只觉得自己先前十几年的饭都白吃了一样,她忽然懂得为什么每次中午经过学校旁边的麻辣烫的时候,总有很多人围着排队。
她真是错过了太多。
但那一顿她终究还是没有吃完,小肚子完全鼓出来的时候,薛烬把她拦住了:“你是想今晚就进急诊?还是想趁这个机会害我,吃出什么问题来老头得烦死我不可。”
……
薛烬没想到,时隔这些年,她对麻辣烫还是情有独钟。
骆羊见他没说话,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要求,却没发觉什么过分的地方。
她扯了一把薛烬的手,“走吧走吧,现在就走,行么?”
她的手心很软也很暖,他不动声色的捏了一下:“麻辣烫难道是什么精致的食物,用得着这么开心?”
骆羊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离开薛家以后,她不是没有自己偷偷去吃过。
但好像,就再也没有薛烬带她去时的那种味道了。
她不说话,笑意也只挂了一半,薛烬虽然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却也缓声道:“走吧,带你去吃个升级版的。”
升级版的麻辣烫,是火锅。
正值元旦,下午五点,路上的人并不怎么多,可是火锅店里已经人满为患了。
跑堂的见了他们,问:“请问几位?”
骆羊赶忙回答:“两位谢谢。”
“不好意思,两位现在要等位,快的话大概40分钟左右。”
骆羊一听就头大,当下就想跟薛烬离开了。
她不喜欢等位,况且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正要跟薛烬说,他却拿出了一张卡,递给服务员,“给我一个靠窗的位置。”
说来也是奇怪,服务员定睛看清楚后,果断响亮的答应了:“好的,您二位请跟我来。”
果然靠着窗,还是……非常好的位置。
稍稍侧过头就可以看到溪城漂亮的晚霞,也不会太吵,专心听火锅锅底煮的咕嘟嘟的声音。
“为什么明明要排队我们还能进来?”她终于忍不住问。
薛烬抬手用热水烫了一下两人的杯子盘子,然后给她倒了满满一杯西瓜汁,“这里是阿非舅舅开的火锅店。”
陆扬非单独给了他一张vi卡,任何时候来都有位子。
不过,他还是第一次用。
骆羊哦了一声:“陆扬非真厉害,家里都是开店的。” 他们两个点了满满一桌子的菜,骆羊是个对点菜毫无节制的人,薛烬也没阻止她,没一会儿,骆羊便吃的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
她将原本敞开的外套也脱掉了。
“我妈的胃不好,不能吃这些辣的,”她告诉薛烬:“我们家连辣椒都没有的。”
这一点薛烬其实也清楚,当年在同一屋檐下的时候,杨晓清饮食就十分克制,但还是会顾忌到自己和薛峰的口味,所以她的面前总是最清淡的时蔬或者汤。
她们母女俩的皮肤都很好,尤其是骆羊在,白皙中总贴着一抹轻轻的粉,毛孔细不可见,整个人似乎会发出一种莹润的光泽。
想必这与杨晓清非常营养的餐谱也有关系。
他生怕她一向习惯了清汤清水的肠胃一下子受不了川式火锅的劲,便用筷子的尾部抵住了她的手:“可以了,不要一次吃太多。”
骆羊被辣的嘬了嘬舌头,看一眼红红火火的辣汤锅,没敢不听薛烬的话。
她喝了一口西瓜汁,刚要说点什么,大厅里忽然响起了生日快乐歌。
两人同时抬头,大厅的中央,几位火锅店的服务员正在一起给桌子中间的小朋友唱歌,似乎,还端上了一只大蛋糕。
一曲毕,大家鼓掌,小朋友和家长都很开心。
这是现在许多饭店招揽客户心意的手段,已经是屡见不鲜了。
骆羊陡然回过来对薛烬道:“你也是冬天的生日。”
他目光中闪过一丝什么,到底还是恩了一声。
今天是1月1号,而如果没记错的话,薛烬的生日在十二月底。
似乎……正好是圣诞夜的那天,12月24号。
骆羊心里猛地跳了下,“那天,是你生日。”
“居然还能想起我的生日来,”薛烬无所谓的扯了扯嘴角:“我从来不过生日,忘了也没关系。”
骆羊听了这话无端有点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