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烬的脸上难得现出了一丝迷茫的神情。
他会很多东西,是每个科目都擅长的全能王,从小到大也没讨好过几个人,现在要他“表现”,还真是难倒了他。
他坦然道:“我没有追过女孩。”
骆羊毫不退让:“所以你要学啊!你之前对我那么坏,就连表白了还故意玩失踪,害得我……反正、反正你看着办。”
薛烬却抓住了她话语中的一丝别的东西,不紧不慢的解释道:“除夕之后,我接到薛峰的电话,爷爷突发心脏病,送到医院治疗,那些天我一直都在医院陪他,手机落在家里一直没看。”
骆羊见过薛爷爷和薛奶奶的,虽然薛爷爷曾经也是位居高职,但没有一点高傲的派头,反而非常的爽朗,薛奶奶也很和蔼可亲,印象中他们两人一般都在乡下疗养,鲜少回来,没想到这次过年回家了,竟然还病发了。
她赶忙问:“现在呢?爷爷怎么样了?没什么大碍吧?”
薛烬恩了一声:“已经没事了,出院以后他们急着要回去,今天早上的高铁。”
今天早上,怪不得薛烬来迟了,想必是去送人了。
骆羊一颗心回到肚子里,又陡然听见他略有些促狭的声音响起:“除夕以后,没能联系你,害得你……怎么样?” 害得我日思夜想。
骆羊差点脱口而出。
但幸好大脑稍微灵光了下,她及时克制住了自己。
“害得我以为你表错情,”她鼓着嘴巴揶揄他:“在家里后悔着呢。”
两人边走边说,不经意间已经快走到了她家的巷子口。
骆羊的脚步都变得轻快了很多。
但下一秒她的背就靠在了他的手上。
而手的后面是斑驳的墙壁,光影一瞬间变得很暗,这是途径家中的一个岔口,岔口里面是一条死胡同。
薛烬的手抵着她薄薄的背,使她不会被墙上的碎石子磕着,他很严肃的望着骆羊,“我不后悔跟你说的话,你可以统统记下来,答应你的要是有一句做不到,算我输。”
……
骆羊推开家门,杨晓清在打扫卫生。
声音如同踩在棉花上发出的,软糯糯的叫了一声妈妈我回来了,就自顾自朝着卧室走去。
杨晓清见女儿面上灿若桃花,有些莫名其教的叫住她:“小羊,怎么了,脸这么红,发烧了吗?”
骆羊顿了顿,没敢回头,只说:“下课跟同学一起去冰场玩了下,比较热。妈我吃过了,进去温习了!”
杨晓清扬声道:“我做了汤圆,等下出来吃。”
骆羊已经听不到这些了,她心绪难平。
坐在书桌前,回忆起刚才那个“壁咚”来。
薛烬怎么能这么帅呢,简直秒杀偶像剧里的小鲜肉和小说里的邪魅厂长。
骆羊捧着脸,想到他刚才对自己说的话:“答应你的要是有一句做不到,算我输。惩罚你来定,想怎样都可以。”
虽然不是情话,可比任何情话都来得让她心动。
她拿着被子蒙住脸,身边的手机开始嗡嗡的震动。
宋荔问: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啊,是不是跟那个比赛的小哥哥去嗨皮了?
骆羊心情赞爆了,就回复她:是跟小哥哥,但不是比赛的小哥哥,嘻嘻
宋荔:靠,这是发春了?到家没,怪让人担心的。
骆羊:到家了,爱你么么哒
宋荔:什么鬼,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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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就是进入地狱般的生活被拉开序幕的第一天。
骆羊定了五个闹钟才勉强把自己拉起来。
今天开始要晨跑,也不知道学校发的什么疯,这样折腾他们这群祖国的花朵。 她起床穿衣吃饭的时候杨晓清已经在厨房做早餐了,见她这么早,不免觉得惊讶:“怎么了,学校里有什么事吗?”
骆羊开始系鞋带:“老师说以后要晨跑,每天一个钟头呢,疯了疯了。”
杨晓清看她要出门,急忙道:“带上两个鸡蛋,空腹运动对身体不好。”
骆羊摆摆手:“来不及了啊妈,我去学校旁边买两个包子了,先走了妈妈拜拜。”
话音刚落,人已经消失在门口。
结果,校门口的包子铺门庭若市,排了一条长龙,买到包子的人狼吞虎咽朝学校走去,没买到的站在队伍后头东张西望,骆羊看到排队就头痛,想了想还是决定饿肚子算了。
一路走到教室,她还算来的早的。
李素已经在讲台上严阵以待,下头还有不少空落落的座位。
骆羊不可置信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薛烬竟然已经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