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像是一个声音，又像是无数个人声音的层层叠加，既混乱又清晰。

但唯有一点毋庸置疑，那便是其间所蕴含的情感——深邃刻骨。

沈沉若有所感，心中隐隐有了一种猜测。

然后下一瞬，他就看到有赤红的光芒，闪耀在织田作的风衣口袋里。 那光芒纯粹又热烈，并带着令他无比熟悉的感觉——

不会有错的，这个是……

红色的光芒向着四周发散，却始终不肯露出正身。直到在调整到了最亮最炫目的状态之后，光芒才姗姗来迟地从风衣口袋里窜了出来。

这感觉就像是即将跟心上人约会的小姑娘，势必要把自己打扮到最美，才肯出来见人。

红芒像是一道绚丽的流光，一路挥洒着荧碎的星辉，急不可耐地落在了沈沉的掌心。

而这个时候，沈沉也终于看清了这个东西的真面目——

那是一块残缺的红色宝石。

就像是本体被摔碎后遗留下的一个部分，宝石的边角凹凸不平，并且布满了碎渣裂纹。

然而即便如此，它也漂亮得不可思议。

残缺反而使它宛如断臂的维纳斯一般，引诱人们不断去想象——若是完整状态下的宝石，究竟会是何等的惊心动魄。

落在沈沉掌心的宝石熄去了灼人的光芒。

它就像是被很好安抚下来的凶兽，或者是流浪多年终于归家的狂犬，于瞬息敛下了对外的锋芒和锐利，转而变得温驯乖巧到不可思议起来。

而刚刚洗脑似的疯狂呢喃，也随之平息了下来。

沈沉望着手中的宝石，终于确定了他的猜想——

这果然是赤之王剑的部分，而且是最为核心的部分。

也就是，王剑中央的赤红宝石……的残片。

“看来这个世界的王剑，状态极其之糟糕呢。”

丘比望着那块碎片，显然十分失望：“虽然我可以修补王剑，但是那至少需要30%的完整度才行。仅凭这么一小块的话，是无法完成的。”

沈沉闻言，却并不觉得失落：“别心急，至少我们已经有了重大的进展不是吗。”

丘比歪了歪脑袋，做出了洗耳恭听的姿态。

沈沉凝视着手中的残破宝石，缓缓解释道：“残破的，更正确的说，应该是坠毁的赤之王剑。纵观世界的历史，除了周防尊的以外，恐怕也只有那一把了吧。”

“沈沉大人是说，前代赤王伽俱都玄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