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酒坛气势汹汹地被扔了出来,山姥切国广反射条件地接住了。
他沉默地抱着酒坛,看起来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
“付丧神会喝醉吗。”
沈沉一边拨开酒坛的封口,一边随口问道。
山姥切国广想了想,然后从记忆里巴拉出了次郎太刀。于是,他斟酌着答道:“应该,会。”
沈沉挑起眉梢,勾唇哼笑道:“这种事情,试试不就知道了——”
1分钟后——
“砰——”
随着一声响亮的碰撞声,山姥切国广成功地把自己的脑袋磕在了案桌上。
金发的付丧神一手还抱着酒坛,可是酒坛里面的酒已经倾斜着流出来大半了,酒液染湿了大片的衣角,并且还在持续蔓延。
然而他却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一样,脑袋闷在案桌上,维持着一动不动的姿态。
沈沉把倒在付丧神身上的酒坛挪开,然后撑着头凝视了片刻,最终确认对方是醉了。
——恩,传说中的三杯倒没跑了。
沈沉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扳着对方的肩,让他的姿势从磕桌子变成了好受点的仰躺在地。
于是,山姥切国广的面容也随之暴露了出来。他的两颊已经染上了明显的红晕,金色的发丝凌乱地搭在额头,垫在下面的白色披风也被压得不成样子。
沈沉随意地瞥了一眼,然后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突然凑近了对方——
从那双半阖的眼睛里,可以看到隐约的湿润,就像是雨后的天空,带着软濡的温柔。
“这家伙是哭了,还是单纯的生理反应……”
沈沉摩挲着下巴,像是纯粹出于好奇心地研究着。
下一瞬,沈沉忽然察觉到有什么在接近。他随之低头,然后发现是山姥切国广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沈沉正想拨开对方的手,忽然就听到了山姥切的声音——
“你是不是讨厌我。”
金发的付丧神说着这样的话,眼中的湿意似乎微微加重了。
?
沈沉微微挑了挑眉,然后抬头发现对方已经彻底睁开了眼睛,不过那双眼里湿润又迷离的样子,让沈沉确定对方还处于醉酒状态,并没有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