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禹洗澡过程中一直在想谭音繁临关门的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他来这边也没多久,不存在身份暴露问题。
再说在临安一中的时候,他和谭音繁也不是一个学校的。
谭音繁不可能听说过他。
倒是他,想到当初初见谭音繁的时候,心里有些软还有些疼。
那是两年前的事情。
两年前,沈禹十六岁,青葱少年,神采飞扬,看见什么都不新奇,没办法,有钱人家的少爷就是这样。
打小就在各种新奇堆里长大的,自然对外面新奇的东西就不见得感兴趣。
最不感兴趣的就是这上学,比如他站在临安一中旁边的贵族学校,迟迟不肯进去,惹得看门老大爷看了他很久。
久到他觉得自己再这么站下去让人看,就得收费的程度。
上学这件事,沈禹是非常讨厌的,他不喜欢读书,这点沈家人都知道。
所以没强制性要求他成绩必须多好,但有一点就是得上学,无论上什么学校,就得读书,多少要认识字,不然将来送出国连国门都摸不回来,那就丢脸了。
沈禹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送进贵族学校的。
所谓贵族学校就是有钱都能上的。
沈禹家自然是有钱的,还不是一般有钱。
可这不代表他喜欢上这种靠钱堆出来的学校。
所以第一天,他就翘课了。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年少轻狂不到一小时就把学校翻墙最方便的地方打听出来。
贵族学校连接着市一中,他从墙这边翻过去,就能到市一中了。
传闻中临安最好的学校,他倒是没机会进去,这次能借着机会好好看看。
听说墙翻过去是操场边的小树林,非常适合干点什么事儿。
沈禹抱着惊飞鸳鸯的心,翻墙而过,让他意外的是那边的小树林没什么鸳鸯,只有个黑发白衣的少年。
少年长得精致漂亮,抱着画板,手拿一根铅笔,正对着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树林画的如痴如醉,压根没发现有人翻墙过来。
沈禹瞧着有意思,也没惊动那少年,直勾勾傻愣愣的看着人家一下午,直到那少年抱着画板走了。
他才回过神来,感觉有那么点心动。
后来经过多番打听,他终于如愿知道那少年叫什么,也知道那少年在学校经历过的事情。
当他想办法窜进临安一中,护着人的时候,才发现那少年已经不在学校了。
他四处找,都没能找到人的影子,问学校,没结果,问同学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