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音繁没说什么,只给沈禹盛了碗汤,
沈禹果真像他说的那样,没吃多少,却将谭音繁盛的那碗汤喝完了。
两人离开私房菜,开车回家。
路上沈禹问:“你是不是下午开始画我?”
谭音繁神色冷淡:“不,晚上吧。”
“嗯?”沈禹疑惑,“不是下午光线好,怎么晚上?”
“是我习惯。”谭音繁说。
总不能说下午画你的时候怕太激动遮掩不住神色,晚上有夜色当掩护,多少能遮遮挡挡的。
沈禹不太懂画画这方面的花里胡哨,也就信了他的话。
半下午,沈禹被谭音繁抓着写语文,被古诗词,老实说这让沈禹度日如年,可看在谭音繁垂眸看书,还分神听他背书的份上,他无奈继续背,要是让他爸妈看见他现在这样子,大概会惊讶的以为自家儿子被人换了呢。
晚饭在家吃的,依旧是谭音繁做。
沈禹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哪会厨房里的这些东西,每次都只能站在一边,看谭音繁摆弄。
也不全说看,偶尔还会添乱,比如将人按在洗手池边亲。
想到午饭后的那个吻,沈禹的心开始蠢蠢欲动。
抬头看向谭音繁,红润的唇。
他长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才能正式的登堂入室,两人目前还处在亲吻阶段,但他又不能表现的操之过急,好似他喜欢的就是那档子事一样。
可,年轻人血气方刚,最喜欢的莫过于此。
沈禹皱眉想了会。
“沈禹。”谭音繁低声喊。
沈禹回过神:“嗯?”
“走神了。”谭音繁声音平静的提醒道。
沈禹合上书,长腿一跨坐到他身边:“你在我面前,就这么坐着,我想不走神都难。”
谭音繁抬头:“自己注意力不专注,甩锅给我?”
“这不是甩锅,这是事实。”沈禹说,“我太喜欢你,怎么可能看见你,还镇定自若?”
谭音繁有时候真听佩服沈禹的,语文成绩如同狗啃,情话和骚话说出来一套套的,跟上天遗忘他语文方面的天赋,却不肯让他平凡下去一样。
“你不想背书,那就去画画吧。”谭音繁说。
沈禹试图牵他手的动作顿住,匪夷所思:“繁繁啊,我怎么先前没发现你这么善变呢,前面还说晚上再画,这会儿就变了,是迫不及待想看见我完美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