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燕江流神色一变。
在他脸色变完,一手搭在自己肩膀再弯腰的那刻,祁星阔就觉得不好,想后退的念头没能快过燕江流的动作,浓烈的酒味从自己身上飘起来,祁星阔脸青了。
埋在祁星阔身前的人抹了把嘴,抬头看见对方铁青着的俊脸,忽而笑开了,眼眸弯得像月牙儿:“你来得刚刚好。”
祁星阔看了眼湿掉的衣服,抬眸跟月牙儿对上,神色稍霁,露出惯见的笑容:“你说我该怎么跟你算账?”
“算什么账?”燕江流晕乎乎的问,这会儿天晕地旋,祁星阔的脸由一张变多张,跟万花筒似的,转得他难受,只得闭上眼睛喃喃,“我什么都没做,能不能别动我尾巴啊。”
祁星阔看他闭上眼睛皱紧眉头,很难受的样子,嘴巴还不停的小声叭叭,声音太小听不清,只得抬手搭在他肩头,想凑近:“什么?”
“别碰我!”燕江流倏然睁开眼睛,一把挥开祁星阔的手,眼睛瞪得圆圆的,里面满是惊恐和害怕,甚至后退小半步,不过片刻,他又闭上眼睛往前走上一大步,头栽倒在祁星阔锁骨处,“我想睡觉,别吵我。”
祁星阔让他短时间内两副面孔震得没动作,等安静下来,只剩下一个醉倒的小酒鬼和还在琢磨的自己。
“燕江流?”祁星阔没碰他,只垂眸低头靠近离挺近的耳朵,声音轻到忽略不计,“你家在哪?”
躺在他锁骨处的小酒鬼理都不理,兀自睡得香甜,大概是把他当抱枕,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跟倦鸟归巢的小动物似的,含混着话蹭了蹭,柔软的发丝撩过他的脖颈,滚烫的脸颊蹭开衣领,贴在他的锁骨上,连带着他的肌肤也跟着热起来。
“你不说话,我只能把你带回家了。”祁星阔任由人抱了会,在引来更多人观看前,像是说服自己,“毕竟我不知道你家在哪。”
睡过去的人全然不知他的自言自语,半点反应没有。
祁星阔叹了口气,认命将人抱起来,走到路口拦住悬浮车,上车后他打算将燕江流放到沙发上再付钱,谁知燕江流扣在他脖子上的手死活拉不下来,像锁住了似的。
祁星阔再次叹了口气,觉得喝醉的转学生就是他的克星,他放弃挣扎再次将人抱起来,去驾驶区域刷钱输入目的地。
车子飞快动起来,祁星阔抱着人走到沙发边坐下,就着别扭姿势,他打量起怀里人。
还没看一眼,燕江流的智能机跳个不停,他看一眼,何修奇。想了想祁星阔接了,谈话不融洽挂断后他嗤笑一声继续看人。
小酒鬼生得好,穿得也好,脾气不太好,却很吸引人,尤其对他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