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糖葫芦呢?”说话之人问。
燕江流微微睁大眼睛,那天晚上他是被对方抱回房间的,那他的糖葫芦?
他从没觉得自己忘性那么大过,难怪这些天总觉得丢了什么东西,原来是那天的糖葫芦被遗忘。要说不见了也只能丢在祁奈车上,说是在祁奈手里,不如说到祁星阔眼前,那他写在糖葫芦上面的字?
燕江流没来由紧张起来:“被你吃掉了?”
如果只是单纯吃掉还好说,可要被祁星阔看见上面的字,那有些话真不用说了。
“我没吃,在房间里藏着呢。”祁星阔说。
燕江流心想,你还不如和我说被你吃掉了,既然藏起来,就说明你看见上面的字,这话题还怎么聊下去?
拿写好剧本过来聊他,祁星阔咋那么能呢?
“你又想生气了?”祁星阔看他的表情问。
燕江流否认:“我就是在想该怎么装作糖葫芦不是我做的。”
“你怎么没想问问我有没有细看过呢?”祁星阔给他提供个新思路。
燕江流却完全不上当:“你都这么说,肯定是看过了,我不进你的套路。”
真是越来越聪明,把自己套路摸得差不多,连话语陷阱都能防备到。
祁星阔笑道:“那你想听我对你那句话的回答吗?”
“我不太想。”燕江流飞快说。
祁星阔非常有耐心的问:“是怕听见不想听的回答?”
“你知道就不要说出来。”燕江流生气,在这方面的脸面比祁星阔想象的还要单薄。
他的羞耻心好比纸糊的小船,看似能载水,到水面上怕是连几分钟都撑不住就分崩离析。
他写在糖葫芦上面的那句话,比这小船还脆弱几分。
祁星阔深深看他,半晌无奈叹息:“你为什么不肯听我说说呢,万一我说的是你心底想要的,岂不是白白浪费一次好机会?”
燕江流神色出现一丝动摇,很快被坚定取代:“那也先不听。”
“行,那我就不说了。”祁星阔说。
燕江流皱眉抿唇,神色严肃:“你就是想存心逗我。”
“我哪有。”祁星阔感觉很冤枉,看一眼窗外,渐有小片雪花飘下来。
“没有的话,为什么不干脆告诉我,非要我提心吊胆?”燕江流精准抓到这点进行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