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1 / 2)

宁宇也没在意,两人坐在了自己位子上, 看着热闹的场景, 不过明显没有他和宋言蹊的亲事热闹, 来的人也不怎么多。毕竟那个乞丐没有什么亲戚, 孑然一身。

其实宁宇和宋言蹊也不用来,不过是一件不够上面子的亲事, 但是他和宋言蹊都想来看热闹, 就赏面子过来逛逛。

李寒穿着大红的喜服, 人也算有点气色。长相一般,虽然穿着干净的衣服不像个乞丐,但是也是扔到人堆里看不出差别的人。

走路还有点佝偻,这等下贱肮脏的人宁宇连一眼都不想多看。

“听说袁家的那位并不乐意, 还闹了几场。”

“这个叫李寒的叫花子可算是一步登天了,以前还饥一顿饱一顿的吃不上饭, 现在一转眼就成了袁府的上门夫君了。”

“兄台若是羡慕前些日子可以去自荐,这等好事肯定轮不到那个乞丐。”

“哎,我这等俗人恐怕无福消受。”

“你说,这个李寒倒是给别人提供了新思路。若是娶不上哥儿, 就去侮辱侵犯那个哥儿,这样,那位哥儿没人要,自然就嫁不出去, 只能嫁给自己了。就像李寒和袁置之那样。”

“这等无耻龌蹉之法也只怕是那些鸡鸣狗盗之人能做的出来,但凡要些脸面的,都不会如此行径。”

“哈哈哈,那是,我们这些自诩君子的人肯定不会如此。不过,若是那些高岭之花,攀不上的,如此一搏也不亏。”

“啧啧,真是带坏了我们宛城的风气。也不知道袁府的家主是怎么想的,如此老糊涂。”

宁宇也分神听着别人的谈话,忽然细思恐极起来。

以前因为他的身份,在宛城横行霸道,安全的很。宋言蹊也是,很早之前别人都知道宋言蹊是他宁宇的正君,不敢打他的歪主意。

现在他才想起这件事并不是单纯的李寒和袁置之的事情,而是影响了他们整个宛城。

以前是有律法,伤害别人会受刑,罚银子,被收押进牢房。而李寒却没有受到刑法,反而被袁府作为私事不了了之,更是改头换面一步登天,难免不会让那些心思不正的人产生什么想法。

若是打着侵犯后怀孕的注意,恐怕受害人家也不会选择报官,而是为了让小哥儿和孩子有个去处,说不定就会把人嫁给犯人了。简直是太可怕了!

“宋言蹊,你一定不能离开我眼皮子底下。不许私自出去,不能离开我视线之外。”

宋言蹊翻了个白眼,“知道啦,你上次就说过了。”他还没走一步,宁宇就能亦步亦趋的跟了上来,还怎么私自出去?

回去一定要告诉父亲这些事。在宁宇心里,没有他父亲解决不了的事情,也许是他杞人忧天了,可是一想到宋言蹊若是被人欺负,他的心就像被用手紧紧攥住一样,喘不过气来。

毕竟宋言蹊那么可爱,又软又萌,肯定有很多人喜欢,不知道有多少人暗地里嫉妒他。

“你在想什么?”

“在想宋言蹊又软又萌,那么可爱,肯定很多人喜欢。”

宋言蹊差点没噎着,他就是看宁宇一脸严肃的想事情,好奇便问了问。这个答案还真是猝不及防,他一点准备都没有。而且宁宇回答的极快,也不像是在故意调笑他。

“所以我要看好了你,万不能让别人碰一分一毫。”

宋言蹊放下手中的吃食,以为宁宇是在说他成人礼上的那回事,宋言蹊一直在组织的语言,在想怎么和宁宇解释。

“宋言蹊,你看,他的衣服真糟糕,又丑,做工还不好。跟我的没法比,十件都比不上你做的一件好看。”

宋言蹊点着头应和着,其实心里有些心虚,他当时讨厌宁宇,一点也不想嫁给宁宇,所以宁宇的喜服根本不是他做的,他手上宁宇的这件衣服他一定认真做。

袁置之自己被锁在婚房里,气的他把屋内的摆件和桌椅凳子能砸的都砸的,桌子也推翻了,上面的盘子碟子碎了一地,食物撒的到处都是。

他爹爹那个懦弱的,一点主见都没有,遇事情只会一直在他耳边哭。他父亲大发雷霆,袁府的名声败坏了干净,说外面怎么编排他袁府的都有。 本来也抓来了那个叫花子,吩咐下人把人揍一顿,送交官府,也不知那个叫花子和他父亲说了什么,竟然让他嫁给那个又脏又臭的乞丐!

宋言蹊都能嫁入宁府当少主君,他怎么能比宋言蹊嫁的差。

凭什么宋言蹊与世无争的,对赏花节一点也不在意,却能名列第一,而他在背后费心的运作,又是砸银子,又是散播舆论,才勉强弄了个‘若竹公子’说他气质若竹,坚韧不拔。一听就是勉强的称呼,一个哥儿,要什么坚韧不拔。

宋言蹊一点也不在意这种事,也没有特别的高兴或在乎,倒是趁的他在乎这个虚名。

‘如玉公子’,不仅说他面冠如玉,还夸赞他性情温润如玉,人更是如玉一般晶莹剔透。而宋言蹊却毫不知情,心思也不在这上面。好似这种赞誉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

不过是因为一张好看的脸罢了,做什么清高的模样。

他那日那么狼狈的被人压在地上扇耳光的时候,而宋言蹊却一副娇娇弱弱的模样躲在男人怀里的。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怜悯和复杂,令他倍感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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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言蹊戳戳宁宇,“你说今晚他们两人会打起来吗?”

宁宇本来想说不会,但是那个李寒真的会动手打小哥儿,但是今天之后袁置之就是他的夫郎了,应该没人会打自己的夫郎吧?

“应该不会吧。”小哥儿都是自己了的,怎么会动手打。他就不舍得动宋言蹊一根手指头。

“你那天就打我了,还扯断了我几根头发,肩膀上也被你咬的很痛。像小狗崽一样。”

宋言蹊脸一红,“那你想怎么样?”

宁宇看了看四周,凑在宋言蹊耳边低声说:“那种都是画的书你还有没有?”

宋言蹊本来以为是宁宇故意栽赃给他,不过这段时间他也算了解了宁宇一些,他一直都说那本书是他的,应该是他爹爹在他成亲前夕放到他箱子里的。

“没有了。”

宁宇失落了一下,富有满血复活,“没关系,我去找几本。你当初咬我一下,就要亲我十下。我可是都记着的,你一共咬了我六下。”

宁宇果然还是眦睚必报的性子,虽然当时不发作,心里却都一笔笔的记着,绝不会吃一点亏。

前面进行着成亲的步骤,这边宁宇和宋言蹊坐在角落里亲密密的低声讲着话。周围是别人插不进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