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可以对基督发誓,这不是我安排的。”
泽维尔说完,一边低低的笑着,一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单手撑在那医院的雪白床单上,然后俯下身去,用另一只手托着朱塞佩的下巴,让他轻轻的扭过头来。他与这位顾问先生无言的对视着,那双蜜棕色的眼睛里映着正午的阳光,灿烂得甚至有些辉煌,他小声说:
“亲爱的,你其实可以看着我的。”
“那你为什么还不吻我?”
朱塞佩因为那位小少爷的,看似深情的话语,而情不自禁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因此,努力从脑海中翻找出一些恶心人的话题,然后摆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刻毒而又淡定的回嘴。
泽维尔听了他的话,尽管知道这只是那位顾问先生的,满怀恶意的嘲讽,却依旧为此感到一点可悲的欢愉。他轻轻吻了吻朱塞佩的嘴角,然后把这个吻扩大到双唇,扩大到上颚,扩大到所有的齿列和舌面。他的动作并不剧烈,甚至还带着某种温柔的错觉,让朱塞佩怀疑吻他的,是一个深爱着他的情人。
“小可爱,你就是这么对待病号的吗?”
那位顾问先生舔了舔嘴唇,并横着一双灰绿色的眼睛,沙哑着嗓子说道。他搞不懂泽维尔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位小少爷似乎终于找到了捉弄他的办法,并乐此不疲的在他身上尝试。朱塞佩对此毫无反抗的余地,如果几天以前,他或许还能身体力行的保护着自己的渺小尊严。但在他动弹不得的眼下,在泽维尔来照顾他的眼下,他最好还是选择没有一点怨言的顺从听命。
而泽维尔,那位小少爷,却发现朱塞佩根本没有理解任何的问题。他最初不过是出于某种小心翼翼的试探,想知道这位顾问先生,究竟何时会在心里拉响警报,又究竟何时会怀疑他的真正动机。
然而,令这位小少爷始料未及的是,朱塞佩却好像是木头做的,他对一切的试探都无动于衷,甚至把它们歪曲成了泽维尔的恶意。并且他还会连本带利的回嘴,绞尽脑汁的耍诈,全然不知在泽维尔眼中,这些看起来都是异常生动的调情。
泽维尔想到这里,很没出息的觉得这样也行,并因此差点放弃了自己的本心。他忍不住,要和朱塞佩说一些糟糕的话题,然后饶有兴味的,听那位顾问先生花样百出的反击。他知道自己相当无聊,相当趣味低俗,好像沾染了那位中年大叔的毛病。但他就是忍不住,差点希望把说出的每一句话开头,都改成“朱塞佩,我爱你。”
有病,无可救药的病。
泽维尔在心里哀叹着,嘴上却说:
“毕竟病床上的你,也算是床上的你。”
朱塞佩听了,挑了挑眉,没有作任何的评论。他本能觉得,这个话题再发展下去只会变得更加没有营养,所以相当明智的终结了它的生命。他理了理自己脑海中的,因疼痛而散乱开去的思路,然后对泽维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