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不开始还好，一旦开始，根本停不下来。食髓知味，干柴烈火，正好能形容他们的状态，以前忍了那么久，根本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现在，每天都想。

    等他们终于折腾完，已经临近午夜了。

    楚不凡四肢无力，精神却很亢奋。他肚子饿得咕咕叫，被覃肃从床上揪起来，套上衣服裤子出门。

    两个人去吃火锅。

    “等会儿我自己打车回去吧。”楚不凡隔着氤氲的热气，跟覃肃说，“你不用送我。”

    “回去？”覃肃莞尔，“这个点儿回去宿舍楼都关了，你准备爬窗吗？”

    “可是我们早上六点半就得集合。”楚不凡依然是老实本分的学生，不可能像覃肃一样请假。不回学校的话，早上会来不及。

    “在这儿睡吧，”覃肃替楚不凡安排道，“明早我送你，绝不让你迟到。让你室友帮你拿迷彩服，车里换。”

    楚不凡想想也行，能多跟覃肃待一会儿了。

    吃饱喝足，两人一同回了酒店。

    白天军训就够累的，俩人还运动了半天，各方面都饱了，此时躺进被窝，只是单纯地抱着，心里毫无杂念。

    “快睡吧，”楚不凡关了灯，“五点就得出发。”

    “嗯，晚安。”覃肃亲了下楚不凡的额角，闭上眼睛。

    可他安静了没一分钟，又说道：“好怀念咱们一起住的日子，要不我们搬出去同居吧。”

    这个提议没能收到楚不凡的支持，黑暗中，楚不凡思考了一会儿，才说：“太远了，不方便，再议。”

    “好。”覃肃也只是随口一提，并没有坚持。再说他们都累了，也不是探讨问题的好时机。

    *

    隔天一早，楚不凡想死的心都有了。明明刚闭上眼睛，怎么就天亮了呢！

    相比之下，覃肃精神多了。

    两人下楼退了房，楚不凡上车，覃肃帮他把椅子靠背降下去，让他躺着休息。

    然后，覃肃开车，送他回学校。

    路上，楚不凡又眯了一觉。

    快到学校时，覃肃把楚不凡叫醒。

    迷迷糊糊中，楚不凡手里多了一个汉堡一杯咖啡。

    他都不知道覃肃什么时候下车买的。

    “吃点吧，”覃肃说，“别到时候饿晕了。”

    楚不凡也不跟覃肃客气，拿起来就吃，边吃边问覃肃：“你送完我还来得及回去集合吗？”

    覃肃笑了：“放心吧，我请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