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又回到那个小心翼翼又怦然心动的岁月，楚不凡对每张照片如数家珍，一一给覃肃介绍。

    两人看完照片，就像再次一起走过花季雨季，覃肃心软得不行，退出点进信息栏。

    他发给楚不凡的信息，楚不凡还都留着。

    两人又看起信息，顺便回忆一下当时的语境，看着看着，楚不凡笑意渐敛。

    “别看了。”楚不凡突然盖住手机，他想起来了！

    “怎么了？”覃肃发现不对，及时举起胳膊，而且站了起来。

    楚不凡本来就没覃肃高，覃肃站着伸长手臂，他是无论如何也够不到的。覃肃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楚不凡还没找到凳子，他已经迅速看完了剩下的信息。

    【我有数。说了只跟他在一起两个月，我会说到做到。】

    这是楚不凡当初回复赵英杰的。

    后来发生太多事，这条信息他忘了删。

    覃肃还保持着仰头的姿势，只是视线垂了下来，盯着楚不凡，语气质疑道：“两个月，嗯？”

    楚不凡头皮发麻，硬是挤出一个笑，干巴巴地说：“随便说说的。”

    今非昔比，他也觉得当初挺傻的，可谁年轻时没傻过，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覃肃并不这么想。

    覃肃冷了脸，随手扔了手机，扭头就走。

    楚不凡又不瞎，看得出覃肃生气了。覃肃多骄傲的人啊，他这话，说得像在耍覃肃。

    于是他立即追出去。

    “对不起啦！”不管怎么样，楚不凡先道歉，接着就解释，“我不是想耍你或者玩弄你，我只是……当时我一下子重新回高中，有点得意忘形。我喜欢你那么多年，就感觉好不容易跟你重逢了，一心只想多靠近你一点，放纵个俩月，这辈子就值了。”

    覃肃重重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不停地按遥控器。他不看楚不凡，表情闷闷不乐，显然是并不买账。

    楚不凡坐到覃肃旁边，见状继续认错：“是我自私，没有考虑你的感受，害你伤心了。但我也真的没想到你会喜欢上我，你是校草啊，我一个路人甲，怎么想都不可能……”

    “说什么呢？”覃肃眉头一皱，老大不乐意道，“什么叫路人甲啊？你善良，坚强，努力，温柔，独立，这些不都是优点吗？我喜欢上你不是很正常吗？”

    “……”楚不凡挠挠头，难为情地抿唇笑了笑，“也没那么好啦。”

    覃肃还是一脸严肃，声音却夹着委屈：“我生气，是因为你明明喜欢我，却从一开始就想好了离开我，你太狠了。”

    时至今日，想到楚不凡提分手，他心口还是隐隐作痛。

    “……对不起。”楚不凡再次认错。

    他靠过去，尝试性地碰了碰覃肃。见覃肃不排斥，便钻进覃肃怀里，抱住对方，小心翼翼地亲覃肃的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