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沈琢青哽咽地夹着哭腔挤出两个字。
眼眶里泪水圆润盛满月色,晶莹得醉人,鼻尖都是红红的,唇瓣委屈地抿着。
贺彧心脏剧烈一颤动,像是心头地震了似地,慌乱汹涌地席卷上来,又爆发出阴暗心底变态的破坏欲和侵占欲。
脑子还没算计清楚,手已经伸到对方身后将绑着人的绸带解了,一解开,一个响亮的巴掌就啪到了他脸上。
没什么力气,倒是很响。
脸都没打歪。
贺彧看向沈琢青,眼底看不出情绪,他攥住沈琢青打他的手腕,挂到自己脖子上,将人一拉,亲吻上去。
好可爱。
荒唐了整整一夜,直到天大亮,屋外都起了霜,沈琢青才终于安静地在贺彧怀里睡下。
贺彧抱着怀里的人,眼神落在他脸颊上,格外轻柔地低头吻了下,抱住人睡了。
下午三点,沈琢青才醒了过来。
房间里空荡荡只有他一个人。
而且这也不是他睡着前的酒店,是在山水居的房间。
他迷迷糊糊中,是记得贺彧把他抱了起来走动,没想到是抱着他直接离开了酒店。
刚一动,下半身就传来剧烈的酸痛,难受得仿佛骨头都被重组了似的。
贺彧给他涂了药了。
他掀开被子,衣服也是干净的。
闭着眼缓了一会儿,起身下床。
脚才刚碰到地板,房门就被敲响,传来女管家清澈的声音:“沈先生,您起床了吗?少爷让我服侍您起床。”
门被推开,大约三十多岁的女管家走了进来,对着沈琢青一鞠躬:“沈先生您好,少爷大概凌晨才会回来,之后我服侍您洗漱。”
“......不用,我自己可以。”
女管家表情看着温婉,从容又镇定解释道:“少爷担心您之前脚受过伤,怕您出现任何意外,所以让我在身侧服侍您,您看可以吗?”
“......出去。”沈琢青寒了脸,头一次这般冰冷地说话。
女管家愣了下,又说道:“可是......”
沈琢青忍了忍脾气,温和道:“抱歉,我的脚很早之前就没事了,不需要任何人服侍。”
他语气虽温和,但眼神又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锐气。
女管家注视他片刻,朝他微微点头,后退:“好,那您有任何需要随时呼唤我,已经给您准备了晚餐,您下楼就可以用餐了。”
“谢谢。”沈琢青脸上没什么表情。
门被关上,沈琢青一站起来差点就跪到地上,歪倒了一下才站稳,扶着腰,举步维艰地走进浴室。
洗漱完,沈琢青回到隔壁卧室。这才是他的卧室,昨晚睡的是贺彧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