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荼之 第11节(1 / 2)

徐徐荼之 喜粒 2018 字 5个月前

说着,叔公领着几个长辈,先行进了隔间。

    徐又焉却是先回头,看到站在门外的人,长臂一伸就捞了进来,骨节分明的长指在她脖颈捏了捏,是亲密动作。

    “都是自家人,有事叫我,裴怔在那边。”

    那虽然称不上温柔,但绝对算作耐心的姿态,几乎是向所有人表明。

    徐又焉与徐荼无异,她还是他四年前捧在掌心里的那个姑娘。

    因而余下的人看着徐荼,表情越发的精彩纷呈。

    谁都没有先动一步。

    说白了,虽然徐荼名义上是徐培恒的女儿,但到底名不正言不顺,平时多个人多口饭自然没人计较,但这涉及到的何止是金钱能够衡量的遗产问题时,所有人都变成了竞争者。

    更何况,早在半个月前徐老爷子就清了所有前来探访的亲属,只留了徐又焉一人,再后来就传出,他想见见那个留学在外,多年未归的小孙女。

    徐安华自然是最先尖着嗓子的凑了过来。

    “哎呦,你看小图这孩子气的,跟你四哥置个气就跑出去那么多年,这要不是老爷子亲点,只怕还不回来呐。”

    话里套着话,每一句都在直指她没得教养,不知感恩。

    徐荼本就心情不算好,有出气筒送上门来,自然是不用白不用。

    当即敛着笑,牙尖嘴利的回道:“安华姐这话说的,我跟四哥自家人有什么气,是不是娇娇离家出走次数多了,让你以为小孩子都有这毛病。”

    一句话,徐安华脸都要绿了。

    徐延国一辈子四个子女,下面又给填了五个孙辈,只是再往下,除了大孙女徐安华听从家里安排,早早结婚生子,有了女儿张娇娇,剩下的至今都未婚,恋爱谈了不少,婚姻是一个没有再去碰的。

    是以徐安华常常以此自居,总觉得给家里起了个开枝散叶的作用,脑子停留在晚晴时代,把血脉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就差没把嫡庶有别挂在嘴边上,自然是看不上徐荼这么个外来的野丫头。

    以前便仗着自己长姐的身份就三番四次说要教她规矩。

    可偏巧那段时间徐荼刚好被老爷子架了起来,营造了个最爱的孙女人设,恨不能捧着金子给她巴巴送到面前。

    徐荼也演得好。

    骄纵任性,嚣张跋扈,除了学业没有落下,其他纨绔小姑娘该有的毛病一个不少。

    所以哪里受得了委屈,多半是堵得徐安华哑口无言,讨不得半点好。

    当下徐安华被徐荼两句话堵得越发的生气,偏头看到沈芝媛,立刻挽了过去。

    捏着嗓子说道:“小叔母,说到底小图是落在你们两口子名下的,纵着她这些年这么胡闹对你们影响多么不好。”

    “我可听说她昨晚又住到又焉那里去了,以前年纪小也就算了,这都大姑娘了,临着要嫁人生子,传出去可不太好听。更何况今时不同往日,你们有了津津。”

    虽说徐安华这话尖酸刻薄的宛如地街上撒泼的泼妇,但却还是说进了沈芝媛的心里。

    最早徐荼被寄放在徐培恒名下,也不过是因为徐又焉的这个小叔结婚十年没有要孩子的计划,徐荼落在他的名下是最适合的。

    可沈芝媛一直认为这是对她的侮辱,所以试管十年,打了数不清的保胎针,这才有了徐津津。

    宝宝出生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把徐荼从户口本上摘出去。

    爷爷却不以为意,只说津津有个姐姐也好,惹得沈芝媛险些产后抑郁,后来没少拿着这件事情说事。

    可其实徐荼除了名字落在了徐培恒的名下,和他们两人几乎没有任何交集。

    但她毕竟是沈家出来的姑娘,不会像徐安华那样直白愚蠢的横冲直撞,是个笑里藏刀的主。

    当下带着一抹浅笑,竟拉了徐荼的手,“安华心直口快,小图别放心上,我虽然是你养母,到底这些年也没照顾你多少,都是又焉辛苦,不过以后就好了,听说又焉和钱家的小女儿的婚事将近,以后你也多了个嫂子照顾。”

    “说起来,今天钱小姐也会过来,又焉是不是派了彭宇去接?”

    哇哦,徐荼心内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叹。

    怪不得去赫尔辛基都是新助理陪着,原来他最信任的彭总助负责接待准老板娘了。

    表情却是异常的灿烂,“是吗?那可真是个天大的好事,四哥这棵铁树终于要开花了。”

    说罢,看着从侧间出来,迎面向她走来的徐又焉,还热情的说了句,“恭喜你啊四哥。”

    第八章

    徐又焉看着她那张灿烂到没有丝毫犹疑的笑脸,恨不能当场捏上一捏。

    他当然知道徐荼说的恭喜所为何事。

    刚刚叔公带了那么多的长辈,话里话外无异于就一个议题。

    父辈们已经到了即将退休的年纪,这徐家大大小小的事项需要有人挑起,古语有云成家立业,徐又焉总要先成了家,这偌大的基业才敢交。

    钱家的姑娘自小跟他一起长大,虽没有徐荼亲密,但也算是青梅竹马,更何况钱家这些年主要做的是境外基建,和徐家境内的势/力配合,最合适不过。

    这话早四年前徐延国就已经跟他叨叨过一次。

    那时候徐荼刚刚去京市读书,徐延国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份视频,屏幕里小姑娘笑容溢满,十八岁的青春挥洒自如,站在篮球场外替人拿着水杯和毛巾。

    球场上的,正是祁芸绒的弟弟祁安。

    彼时徐又焉二十七岁,可存数字正在高速发展的阶段,他大半的时间都投入到了公司里。

    别说去考虑男女的事情,就是按时吃饭都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