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在皇宫外,也没有暗卫守着,乔北寄想着是最后一次,也不再压抑声音,嗓子都叫哑了,却还是强撑着开口道:
“属下想死在您怀里。”
不不不,你这哪是想死在孤怀里,你是想让孤死在你身上,你好扶儿子称帝。
商引羽坚决不肯再继续,他把乔北寄从地上捞起,放上榻,用毛巾擦过,随意找了几件衣裳快速给乔北寄穿上。 里衣的带子还没系上,乔北寄就往后一倒,张开往他身上缠。
乔北寄最初跟他在一起那几月,还会脱口说那是“异处”,同他一起时,也总羞涩得想要遮掩。
现在却这般朝他门户大开,邀他入内。
孤迟早得死在你身上,商引羽抓住乔北寄轻蹭着他的脚踝,移开视线,道:
“十九,今日孤累了,你先随孤回去好好休息,咱们约来日。”
来日再战,孤定一逞龙威,让你受不住昏死过去才算完。
乔北寄听了缓缓收回腿,从榻上爬起, “主人已经给了属下太多的恩宠,属下怎能贪得无厌再求来日。”
乔北寄下榻,朝皇帝叩拜,道: “请陛下赐死。”
商引羽: “???”
看着地上叩首的人,商引羽蹲下,伸手按到乔北寄头上,在对方本就凌乱的发丝上揉了揉,不解道:
“你在说什么?”
“主人,所有人都知道这座宅子是镇国将军养美人的私宅,镇国将军是与美人纵情而亡,暗道一毁,再不会有别的牵扯。”
商引羽听乔北寄称自己是美人,正有点别扭的羞涩,突然就听对方要毁暗道,联系前后的意思,商引羽懵了。
“你要寻死?!”商引羽蹙眉,伸手捏起乔北寄的下巴,问: “为何?”
商引羽仔细想了想,他今天唯一让乔北寄委屈了的,大概就只有没能彻底满足对方,因为这个就不活了?
一回而已,有那么重要吗?还有很多个日日夜夜,孤总能满足你啊。
乔北寄露出一个笑, “主人,属下这种异类,能得主人恩宠,能为主人诞下皇长子,属下已经很满足了,不该再存在于世,污了主人和皇长子的名誉。”
商引羽听不懂,乔北寄说的每句话他都懂,连在一起他就是搞不明白。
就算是七月中,早晨的地上也是凉的,商引羽已经能感觉到地砖的冰凉,不敢让乔北寄再跪着,想将人一把抱起,放上榻。
两人贴一起坐着,商引羽看着靠在他怀里,眉眼间满是眷恋的乔北寄,问: “你哪里污了孤和清晏的名誉?你是以皇后之名招了男宠?还是谋划了把孤弄下台自己当皇帝?”
乔北寄“唰”地睁开眼,又要起身跪拜,被商引羽拉了住, “回来,好好同孤说。”
“属下永远忠于主人,绝不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