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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澜二学着他早上说话的语气,低沉说:“我叫景云深。”

    他们两姐弟一唱一和,都大笑起来。

    安安抬起头,往自己右侧看去,见景云深一个人坐着,低着头,食堂落地窗外的自然光打过来,使得他鼻梁的线条,看起来异常笔挺。

    他的周围,叽叽喳喳地坐满了许多女生,可偏偏他那一桌,独坐了他一个人。那些女生因为他的长相而刻意靠近他,却不敢和他共坐一桌。

    这样的场面,看着还真有些诡异。

    安安收回视线,不欲再看,却见景云深吃完饭,抬起头来,视线正好与她的,撞在了一起……

    安安的脑中,立即又被早上发生在公交车上的尴尬事填满了。

    她的脸迅速变烫,收回视线低下头,端起不锈钢盘子,想把剩菜剩饭倒入收集处,手和脚却都变得僵硬无比。

    终于“哐当”一声,连盘带盘子内剩下的汤汤水水,一并摔在了地上。

    而景云深,刚好放下盘子,站在她的身前。

    ……他甚至没有侧头看她一眼,两手都插在裤子口袋中,什么都没看见、听见似的,慢步走出食堂。

    而安安看见,刚才她盘子里的汤水,明明白白地溅了他一裤腿。

    也算是报仇了。

    ***

    安安的爸妈下午四点就能下班,晚上八点三十分,晚自修结束后,她妈妈开车来校门口接她,顺便也送顺路的陈澜一、澜二姐弟回家。

    陈澜一和澜二下了车,她妈妈说:“这两孩子也太吵了,家教不好的孩子,就是这个德行。不过他俩学习成绩都挺好,人也自觉,安安,你可得多跟他们请教学习上的事。”

    安安点点头,她又问:“和那个新来的男同学碰面了吗?”

    安安惊诧,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妈早上念叨的那位性格可能有缺陷的男孩子,就是景云深。

    她轻声回答她,“碰面了,这人怪高冷的。”

    她妈问:“没有考试,直接进了你们重点班?”

    安安“嗯”了一声。

    她说:“我都打听清楚了,他爸爸是首都的大学教授,最近生了重病,才让他转到你们高中,托付给他在F大当讲师的弟弟照顾。这孩子学习成绩一直拔尖,但是从小没有妈妈照顾,性格很古怪。他呀,是他爸和自己学生……”

    安安在心里“呵呵”了一声,戴上耳机,“妈,我听英语听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