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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转回身,觉得景云深,可真不尊重人。

    顺带不知怎么的,总觉得自己背后有两道刀锋似的眼神,在她背上刮来刮去,钝钝的疼痛感,让她浑身难受。

    她奇怪地回头,却又见景云深低着头,眼神牢牢地钉死在课本上,完全没有向前看。

    一定是幻觉,安安想,她又没骂错他,他凭什么拿眼神剐她?

    也是奇葩。

    ***

    周四周五期中考试,安安一起床,就被她妈灌了一碗鱼汤。

    这鱼的内脏好像没有彻底清理干净,鱼汤腥得不行,但怕被她妈唠叨,安安还是捏着鼻子,稍有些痛苦地喝了小半碗,“妈,我太饱了,喝不下了。”

    “吃鱼补脑。”她妈满怀期待地托腮看着她,“昨天晚上看书看到那么晚,大脑一定很累了。现在一定要趁考试之前,多喝一点下去,补补脑子。”

    又被灌了小半碗。

    实在喝不下去了,安安半弯着腰,冲到玄关边拎起书包,“时间快到了,我该上学去了。”

    她妈忙起来找车钥匙送她出门,到了公交车站,安安知道她妈铁定要唠叨成绩的事,连忙主动先说了,“妈,你放心,这次考试,我一定认真仔细,争取不掉出年级前二十五。”

    他妈满意地点点头,放她下了车。

    站在公交车站台上,迎着凛冽的寒风,安安那颗紧张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她想给那只总是等候在垃圾桶边的小土狗喂食,嘴里发出“咄咄咄”的声音许久,却迟迟没有等到那只小土狗。

    可能是去别的地方了。

    只好把剥好的白煮蛋扔进垃圾箱。

    她侧头看到马路的另一边,有几个年轻白领在给流浪猫喂食,一个拿着猫粮,一个嘴里喊着“小苗”,不过多久,她们在等那只流浪猫,果然竖着尾巴,“喵喵喵”地冲出草丛,向着她们走来了。

    她也应该给那只小土狗取个名字的,不然,倘若它也在附近草丛中,听到她喊它的名字,也会默契地走出来吃食了。

    思绪纷杂中,她等的公交车来了。

    眼见景云深早已站在后车厢过道上了,安安连忙戴上耳机,裹紧围巾。

    今天这趟公交车上的乘客,比之前几天还要多。到处都是人挤人,人推人,好好的一辆公交车,硬生生挤成了一个沙丁鱼罐头。

    安安一开始就没占住上车门附近的宝贵位置,以至于公交车每停一站,她就被新上来的乘客,拥着往里面走。

    一直到了景云深的前面。

    她的屁股,与他垂着的手,仅剩下五六厘米的距离。

    安安一阵恶寒,想逃想躲,四周围都是乘客了,根本动弹不得。虽然周围有男有女,但她已经咬定,景云深就是变态咸猪手。

    为防患于未然,她转过头,抬起下巴,恶狠狠地瞪了站在身后的景云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