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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澜一同意了,她和她一起在校门口站着,忽然转过头,扯了扯安安的胳膊,惊讶道:“那不是景云深吗?他身边站着的那个,是谁?”

    安安回头去看,果真见景云深就站在离她不远处的马路边。

    他脸上干干净净的,穿着校服,身边却站着一个气质打扮与他格格不入的女人。

    那个女人转过身来了,安安见她脸上化着浓妆,额前刘海中有几绺,竟染了极其夸张的酒红色。

    但她的肤色很白,身材也好,虽然非主流,却很漂亮。

    安安原本就感觉到今天景云深的表现和往常不大一样,这个时候,再见到他身边的这个女人,心忽然猛地一抽一抽的难受。

    头也很晕,像是低血糖又犯了。

    还不是因为看脸(17)

    恍恍惚惚,翻来覆去,脑子里似塞了一团杂草,安安一整夜都没有睡着。

    早上顶着一双熊猫眼起床,她妈注意到她今天没有煲汤,“怎么今天不煲汤了?你的汤盅呢?”

    安安打了一个哈欠,弓着腰去卫生间洗漱:“昨天不小心摔碎了。”

    “摔碎了?!”她妈妈立刻嚷开了,“安安,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家里的东西?这个汤盅,买来才多久呀?一年都不到呢!你知不知道,妈妈工作一个月,才赚多少钱?你怎么可以这样挥霍无度?!”

    ……

    一晚上没有睡着,她本来就头疼欲裂,现在又被她妈妈这样一顿念叨,安安直觉得耳朵周围有成千上万只蜜蜂,“嗡嗡嗡”地不停干扰着她。

    她用力抓了抓自己只到肩膀处的头发,人生中头一次这样崩溃地嚎出声:“妈,我求你了!能不能不要再念了!我脑袋里装了那么多东西,你再在这里念,我感觉我的头都快爆炸了!一个汤盅而已嘛,五十块钱都不到的!大不了,我周日去打零工,把钱赚来还给你好不好?!”

    也是第一次见安安这样火气大,她妈泄下气来,“妈不是这个意思。”

    识相地不再提汤盅的话题了,“快点洗漱,上学时间快到了。”

    小衾,小衾,小衾到底是谁啊?!

    站在公交车站台边,安安摇摇头让自己清醒,又挥挥手,拍去了耳边一只不断“呜呜”作响的不知名虫子。

    公交车还没有来,小井自己扒壳吃了蛋,此刻正乖乖地站在她的裤腿边,舔着自己的狗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