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戴茵茵猛地一拍桌子,吊梢眼绽出冷冷的光,“你的世子之位不能丢,你可是要承袭爵位的!你若是当不成关东王,那我算什么?”
她千里迢迢从京师嫁到这么远的关东来,瞎忙活一场?
“我,我自然是不甘心的。”邵禹握住桌上她的手,“可邵舒这个人颇有心计,他懂得在父上面前邀功,就拿北境这件事来说,我若非要坐镇关东,我去了北境,肯定也会解决暴民作乱!他?不过是占得了先机。”
“那我们就必须未雨绸缪!”戴茵茵心里有了主意,思量着道:“如今京师的形势大有问题,我娘亲虽是皇后娘娘的人,可太子殿下|体弱多病,恐怕时日无多。”
“那我们……”邵禹和她对视了一眼。
“你可记得之前父上提过关南王的事情?”戴茵茵冷眸一挑,勾唇笑着:“他要听二弟的话,不同意我们和关南王来往,那就不来往。”
“但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可不是我们的。”
邵禹的眸光一亮:“你的意思是……”
戴茵茵朝他点点头,既然邵舒在父上那边占得了先机,那他们就要从外部条件入手,先下手为强!
第0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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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坤王府搬离行宫之后,进行了部分改建,后花园里的果林被拆了,温泉池就建在后花园。俞晗芝和邵舒从正门而入沿着回廊往后院而去,两人不约而同想起初识相处的过程,有感而发。
“我怀着孕,能泡温泉吗?”俞晗芝心里有些不放心。
邵舒说:“我找大夫问过,前三个月是不能的,不过你的胎儿已经稳定,适当泡一泡能缓解疲劳,也是可以。不过时间不能太长。”
俞晗芝嗯了一声,终于想起还有话要问邵舒,捏了一下他的胳膊,颇有兴师问罪的架势,“你是坏家伙。”
“夫人这是何意?”邵舒问着,眸光是清浅的笑意。
俞晗芝轻哼一声:“是你自己说的,等你回来,我们之间将不再有秘密。可你说,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有话没说?”
邵舒轻笑一声,将她的手捏在手心,“好,我们先去看看温泉,等会定好好和你说的。”
俞晗芝指了指他,那狐假虎威的模样,仿佛在说“你敢骗我,我扒了你的老虎皮”,邵舒笑得更开心了,摸着她的手,将她搂住。
嗯,腰身确实胖了些许,不过手感还是很不错。
进了月洞门,后花园里铺了了石子路,从石子路会经过一片竹林,竹林后便是一方圆形的温泉池,两侧有砌高的石墙,石墙外还有围墙,两墙中间种满了参天的树木,枝叶茂密,故而位置隐蔽,另一侧堆砌了假山,有两支竹筒架在上面,水流从上而下。
邵舒来之前是找人传过话的,此刻的温泉池已经放满热水,空气中氤氲着一层层热气,同外间的寒意相隔绝。
俞晗芝摩搓着小肉手,感受到热气,有点跃跃欲试。
“过来。”邵舒看了她一眼,朝她勾勾手,待她走近,邵舒伸出手,替她解开披风,挂在一侧的屏风后。
意识到他接下来会做什么,俞晗芝立时退后一步,朝他看去:“我,我自己来。”但她又吞吞吐吐问道:“那个,要,全部……”她睁了下眼眸询问。
邵舒假装听不懂:“要什么?”
俞晗芝:“……要,脱光光吗?”她的耳尖一点点往上红了起来。
“那不然?衣裳不都得湿透了?”邵舒笑得像只看着猎物的狐狸。
“哦。”俞晗芝可能是被满室的雾气给影响了,脑子不精明起来,整个人好像懵懵得,她看了另一侧的屏风,“我去那边换。”然后踩着小脚丫跑开了。
脸庞好热呀,俞晗芝躲到屏风后,哪怕和他已经是那样亲近的关系了,可还是下意识会害羞,这是人之常情。再说了,和他相处之时,她的胆子也渐渐变大了。 她轻轻脱下衣服,才注意到屏风后还有个小木盆,木盆里装着一套白色的宽衣,布料很轻薄,旁边还有一些泡澡用的花瓣等。
这衣服……俞晗芝当下明白过来,自己是被邵舒调戏了!
等她穿上那套轻薄的衣裳,叉着小腰气呼呼出来的时候,邵舒已经下了温泉池,俞晗芝跑过去找他算账。
“你又骗我了,是不是?”
邵舒抬眼看着她:“夫人,又要冤枉我什么?”俞晗芝瞪着他,扯了扯身上的衣裳,这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哦,这难道不是衣裳?你看我不都湿透了。”邵舒也学她的模样,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你……”俞晗芝还想说什么,此刻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精明的小笨蛋,但见他忽然起身,两条粗壮的大腿隐约可见。
被水浸湿的白色布料紧紧贴合在身上,那胸肌的线条分明而结实,泄露出的一角更为致命诱惑。他浅浅笑着,一步步从温泉池朝她走去,脚步的力度荡起一圈圈水花,水里的衣摆晃来晃去,肌肉线条更是若隐若现。
俞晗芝的视线下意识从盯着的某一处,滚烫地收了回去。
邵舒已至她的面前,伸手,待她还没反应之际,一边抓着她的手,一边将她拦腰抱起,结实的手臂上立时青筋暴露,然后将她稳稳地放落在温泉池里。
“小心些!”俞晗芝朝他胸口锤了一下,视线又落了几许才收回——他穿着衣裳的时候倒看不出那般的结实有力……
“来。”邵舒牵着她的手,带她坐在一处抬高了的地方,因为知道她腰疼,所以腰后也垫了暖玉石,这是他专门为了怀孕的她而准备。
俞晗芝整个人坐下,觉得很舒服,暖意很快传遍全身,驱赶了疲倦和不适。
“我同你一样,也是做梦梦到了一些片段,才会知道世子妃的事情。”邵舒刚开口,俞晗芝就懵了,这么巧合?
“除了世子妃那件事情,你还梦见了什么?”俞晗芝问得有些担忧,很怕他知道自己前世干的蠢事。
“还有一些七七八八,很零碎的梦,不过并不重要。”邵舒这么说只是希望她放心,至于那些不太好的梦,没必要多说什么。
邵舒:“梦只是梦,眼下才是最重要的。”
俞晗芝心里微动,点了点头,将脑袋靠在他身上,却忽然觉得他身体要烫得吓人,好像某处的水流有一种很羞耻的微动。
“那个,你……如果实在是忍得难受,我,我或许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