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茹气不过,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拔起岸边的芦苇,往黄杏身上边抽边骂:“我大嫂再不好,也是我大嫂,平时说两句就算了,我大伯哥人都没了,你还敢说她?真以为阎王爷不收你的命?!”
她平日说说酸话也就够了,真遇上骂人的时候,嘴巴太笨,只有狠命地抽打黄杏,不让她上来。
黄杏在水里扑腾着喊道:“你、你在背后少说她了,现在装、装什么好人?!”
杨茹红着眼,怒道:“这是一码事吗?!我大伯哥没了,没了!再也不能惯我嫂子了!”
对杨茹来说,老三就是她的命。设身处地的想,大嫂现在就跟没了命一样。这时候上赶子欺负人,真是要把人往死里逼。
杨茹站在岸边气不过,不管黄杏在水里疯狂扑腾,她站在岸边拿着芦苇杆痛打落水狗,只要黄杏浮起来,她就抽黄杏的脑袋和脸,淹的黄杏开始翻白眼,嘴巴里面吐出一连串的泡,她才住手。
不住手不行了,她打完还得把人捞起来,万一真死了,她挨了花生米,以后不能跟老三过日子了。
黄杏婆婆发现儿媳妇跑了,嘴里骂道:“丢人的玩意,看我把你锁家里怎么抽!”
其他义愤填膺地婆娘们也想着抓黄杏到大队部去,寻着动静过来,看到池塘中间挣扎不动,逐渐往下沉没的黄杏,吓得魂都要没了。
“完了完了,你儿媳妇被你打的寻死去了!” “哎呀,她怎么这么想不开,快来找人救救她。”
杨茹看到有好多人来,知道黄杏会有人救,把解开的鞋带又系上了。她就这么一双鞋,淹死都是会水的,她小气又惜命。
她们迅速找人,喊了个会水的汉子,把黄杏捞了上来。黄杏被救了半天,终于吐了一大滩臭水,醒了过来。
“娘,我怎么了?”她恍然看着里三圈外三圈围着她的人,莫名其妙地说:“我怎么在水里,到底怎么了?”
黄杏婆婆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开始哭:“造孽啊,冤家啊,婆婆教训一下就要寻短见,这个家我还做不了主了啊!”
“看不出来你媳妇气性怎么大,明摆着自己做错事,还来威胁你。”
“该不是装着要寻短见,想要拿捏自己婆婆吧?”
“村里这么些儿媳妇,怎么就她金贵,说不得打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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