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恐怖的鸟,很惨状的男人,很无奈的我。
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
不行……不行……不行!
画面没法子暂停,它封闭着我的五感。
画面中,地板看不到,天空乌黑色,有个像山般高的人头紧紧地瞪着我。
满腥鲜血的瞼倾倾看着我。
他似在说话,我听不到,也看不清他在说啥。但我感觉到两字「人渣」
「深……深山……呀……深……」姐姐的声音愈来愈细而短。
黑色的天空正在包围着我,我好害怕呀。
内心跟恐惧不停交战,但恐惧来源自内心,这是转了个说法的自己打自己。
男人的头愈来愈大,那个伯,那个是什么人?已看不清内容,只感到一片恐怖。
那个人头跟我无距离接触。
那双眼。
整个画面都是男人的眼球。
此时此刻,一秒等同一生的时间。
突然那个眼球变成了红色。
心中,不。心?我什么都不知道!
很恐怖,救我,杀死我!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哇!」倾力地喊了出来,声音大得连自己都觉得过分。
但是,我离开了,离开了那个世界。
再次来了白空的房间。
「呜……」哭出来,痛快得离谱。
刚才是什么!那个男人,那个小鸟,那个我!
身体的感觉好像发抖,但我又感觉不到身体有震盪。这就是人们受惊过度时的后遗症吗?
刚才的感觉如同一张纸似的虚幻,是梦境吗?但是我刚才没有睡!
「呜……深山。」姐姐在哭。我也按捺不住感情,流出强忍而又忍不到的眼泪。
完全弄不清楚。
姐姐紧抱着我。「呜呀……」姐姐的哭声,似想用亲情打救我。
但恐怕不能。
我的眼泪就像昨天一样停不了,也不想停。
画面川流不息地汹现,声音波涛汹涌地威胁着我。
「深山,昨天到底什么事了呀?」姐姐泪流满面看着我。我完全不能回答她。姐!我很害怕。我不能发出声。
救我姐……救我呀!
男人。
刚才到底是什么,昨天的杀人事件没有我份的!
我只是旁观者呀,不!我是受害者呀!
我心中叫喊。「深……呜……」我想安慰一下我的姐姐,但我连自己都神清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