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
他们两人说的各有道理,一时间吕布根本没有任何主意。
解铃还须系铃人,还是找那小子问问吧。
吕布长吁了一口气,闷声道:“且容我三思。”
说罢,站起身来离开了太守府。
他先是回了一趟家,准备把这一身戎装换了。
吕布的家就在太守府的隔壁,这里原本是刘备住的将军府,定在隔壁是为了方便平日里议政。
换了一身湛蓝色锦服后,吕布大踏步的朝着平福街而去。
……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林墨躺在懒人椅上,翘着二郎腿,悠闲的哼着小曲。
午后的阳光透过身后的桂花树洒落在他脸上,让人很惬意。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呵……这小子唱的歌还挺狂。
站在门口的吕布觉得,这世间,大概只有自己才配得上这歌词。
“岳丈大人来了?”
余光瞥见走进来的吕布,林墨从懒人椅上站了起来,笑盈盈的作揖道:“我还以为您回温县了呢。”
“听你这话,有些怨气啊。”
吕布也没心情跟他打趣,对着起身准备进内屋的林墨压了压手,“别忙活了,就这坐吧。”
请他坐下后,林墨搬来一张小凳子立在了旁边,“岳丈大人,这都半个月了吧,访友也该访完了,咱什么时候启程回温县啊。”
林墨现在很矛盾。
他不知道曹操什么时候来攻徐州,担心一旦攻城,自己会成为屠城对象。
可离开了徐州,他又担心战五渣的自己死在山贼的手中。
只能期望‘张兴’快些访友结束,好去温县避祸。
“这个先不提。”
吕布摆了摆手,凝神看向林墨,“这段时间我认真的想了想你上回说的话,如果吕布真的收到了那封信,也未必会向小沛用兵,因为曹操忽略了最关键的一个地方。”
林墨看着吕布,没有说话,等待着他的下文。
“时机!”
吕布指骨敲响着旁边的桌子,分析道:
“你细想,袁术出兵的时候,刘备麾下不过三千多兵马,那个时候他尚且没有投曹,现在呢?
你可知刘备在小沛招兵买马已达万人规模,怎么可能选择这种时候投曹呢?”
果然啊,他对我的考验还没有结束。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毕竟,预设只有等到事情发生后人们才会愿意相信你是对的。
林墨深吸了一口气,正襟危坐,他估计,自己不拿出点干货来,这个未来岳父是不会带他去温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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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机什么的,根本不重要,甚至吕布会不会发兵攻打小沛,也不是关键,在这封信落在吕布手上的时候,徐州的局面就已经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笑话,徐州的局面岂会因一封信落到我的手中而失控?
吕布仿佛听了天方夜谭一般嗤笑道:“你这可就危言耸听了。”
林墨微微一笑,“岳丈大人,在吕布收到这封信后,选择无动于衷,那么徐州那些世家豪强们就会觉得,吕布怕了,我们是不是该趁早跟曹操搭上线呢?” 攻心?
吕布拳头不由攥紧。
这确实是那群世家豪强们做的出来的事。
而且,陈登知道了这件事,便意味着徐州地界上所有豪强世家都知道了,瞒也瞒不住的。
“就算这样,也没你说的这么夸张。”
“这只是其一。”
林墨收起笑容,加重了几分音量,“最致命的是其二,如果我没猜错,以曹操的手腕是绝对不可能只写一封信的,应该还有第二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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