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多次交手的吕布当然明白曹操的强大,可是,只要林墨在他身边,他就会有这种莫名的信心。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思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啊这……
吕布嗓音颇为粗犷,唱的好像还挺好听。
“这歌我喜欢,后半截怎么唱来着?”
俄顷,见林墨好似没有要教学的意思,吕布的手搭在他的肩头,豪气道:“你能唱出这样的歌,就要有这一份霸气,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这歌词多好。”
随后,肃容道:“其实我从没小觑曹操,也不敢小觑他,是他瞧不上我罢了,你放心吧。”
听吕布这般说来,林墨确实放松了不少。
“对了岳丈大人,如今既然知道你的身份,小婿确实有很多话要跟你说,包括未来我们的方向,还有不久将来要面对的曹操,还有不惧曹操的盟友……”
林墨没说完,吕布就摆了摆手,“不急,有的是时间,天快黑了,先随我回彭城。” 细想好像也是,从一个幕后之人一跃成为需要掌控数郡之地、部署对付强敌曹操的谋士,这些话还真不是一时半会说的完。
三人骑着战马出了萧关,往彭城方向不急不缓的走着。
或许,三个人的心情,都较之先前放松了很多吧。
“对了,有个事情要跟你说清楚。”路上,吕布突然开口。
“岳丈大人请说。”
“当日进入林府被你误认这件事算是机缘巧合,也算是我的福缘。”
吕布一手攥着缰绳,一手握着长戟,沉声道:“后来情况弄明白后我也派人去了温县替你打听过了。”
温县?
对呀,理论上,我是真的有一个岳丈的。
“情况如何?”林墨好奇道。
“当年你父亲救下之人不叫张兴,叫张汪,如今官至温县县令,与你指亲之人是其长女,但在去年其长女患了急病去世了。”
吕布有些纳闷的皱眉,“有不成文的规矩,这类报恩的指婚,长女亡故就该配次女,可他次女今年才八岁,再加上你父亲已故,想来便准备将此事作罢了。”
张汪?
用的假名字,这倒是不奇怪,时局动荡下,为了保命会用假名很正常。
人走茶凉,准备将婚事作罢,这也很正常。
“岳丈大人放心,我既已选择留在徐州,便不可能再去温县了。”林墨撇了撇嘴角。
“我告知你此事只是不想你心里留有羁绊而已。”吕布说完便没再吱声了。
林墨对这件事似乎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张兴也好,张汪也罢,都不重要。
因为不需要他为自己举孝廉入仕去投奔曹操了。
娶个八岁的女娃儿在这个时代还真不是什么天方夜谭,指腹为婚多的是,但林墨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表示不能接受呀。
回到彭城的时候,城门已经关闭,这时候凭着手中的户籍手牌可进不去了,这也是为什么徐盛催着林墨一定要天黑前赶到鹿城的原因。
内城的宵禁时间会晚一些,外城的城门,天一黑就会被关上,别说是普通贱民,就算是军士没有军令也进不去。
不过跟着吕布这个问题自然不存在了,守城军士恭恭敬敬的迎进了三人。
这是林墨第一次觉得跟在大人物身边的光环确实好用啊。
进城后,吕布没有回府,而是选择送林墨回去。
在他的身份没有公开前,宵禁时分行走于街容易被巡夜的军士拿下,吕布很耐心的陪着他来到了林府门口。
“好了,我也乏了,这两天把我累的够呛。”
吕布扭动着发酸的脖子发出咔嚓关节响,“今夜好好休息,明日随我下扬州。”
“这么急?”林墨皱眉道。 吕布看了他一眼,露出疲倦的神情,“九江那头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处理,不能离开太久,而且……算了,明日路上再慢慢与你细说,你准备一下吧。”
“小婿恭送岳丈大人。”送别吕布,再回家的林墨竟是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
恍如隔世……
林墨会心一笑,他明白这种感觉不是没来由的。
离开前,他还只是个想指望岳丈举荐到曹操麾下谋职的贱农。
再回来,他已经是温侯吕布的女婿了。
亦或者如他所言,这座城池的半个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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