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介绍后,吕布坐在了虚位以待的帅椅上,林墨和吕玲绮站在了他的身后。
随着他一摆手,呼道:“演武开始!”
下面的将士们闻声而动,一名骑都尉站在场中间,拿出名册高声道:“骁骑营陈进挑战屯长许文!”
声落,两名魁梧汉子上场,一人拿刀,一人拿矛,开始对攻。
拿刀的汉子应该是挑战者了,他进攻凶猛,虽有意克制不下杀手,不难看出真要是躲避不及怕是难逃缺胳膊少腿的结局。
拿矛的屯长显然技高一筹,打的游刃有余,没一会就压制住了他的进攻。
像这样的演武,林墨不太清楚是不是每个诸侯都会在军中开展,但不得不说是个不错制度。
军中以军功为王,可仗不是天天有的打,而人员更迭较为频繁的队伍中,用这样的制度可以更好的避免埋没人才。
“张叔父跟父亲一样都是出身并州,算是同乡;魏叔是父亲的表亲,我们这样称呼是没错的。”
校场上的比武显然不能勾起吕玲绮的兴趣,她靠过来低声说道,似乎是在解释刚才吕布的介绍顺序是事出有因的。 “记住了。”林墨点了点头,但心里随之一沉。
怪不得高顺的介绍竟然在魏续后面,岳父这种态度其实是明显在军中树立了远近亲疏,堪称领兵大忌。
被她这么一提醒,林墨模糊中想起好像在郝萌反叛后,陷阵营是归到了魏续麾下统领的,八成就是跟吕布用人的态度有关。
随后他又想起了刚到九江时候吕布对他说过的一番话,陈宫样样都好,就是跟军营里的将军走的太近了,那会其实林墨是听出来他有些忌惮和防备的。
现在看来,陈宫走近的将军里肯定不包括张辽和魏续,这就导致吕布有些芥蒂。
所以……
对于陈宫提出的建议,他经常会不采纳?
林墨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不能说吕布的防备是空穴来风,但因此而弃贤终归有些不智。
担心文武私下勾结,人主要做的是分化与平衡,而不是一昧的疏远。
这个性格弊端,其实挺致命的,想要真正图霸中原,这些毛病,都得一个一个给吕布矫正才行。
在林墨沉思的功夫里,校场上已经进行了三轮演武,好像没有一场是挑战成功的。
徐盛目前还未进入军营,理论上是没有演武资格的,不过找了吕布走后门,安排在了最后一场。
“陷阵营和并州狼骑在哪里?”林墨巡视了一圈,发现他们所穿铠甲似乎都一样,看不出彼此区别。
吕玲绮蹙眉道:“并州狼骑?”
并州狼骑其实指的是丁原麾下吕布所率领的精锐骑兵,大概就跟董卓麾下西凉精骑一样,是指特定的一群人,而不是像陷阵营这样专门的番号。
恍惚了片刻,吕玲绮大概明白了林墨的意思,解释道:“你指的是父亲麾下从并州带出来的精锐骑兵吧,眼下只剩下一千五百人了,平日里不参与军演,归属父亲调配,其他人无权率从。
陷阵营是高将军的部曲,跟父亲麾下这支骑兵一样是精中之精,平日里也是不参与这类军演的。”
还挺讲究的呀,林墨点了点头。
这样安排倒是有一定的依据,这些精锐本就是王牌,不大可能让他们演武脱离原本队伍的。
反倒是面前这些人,有些演武只是为了加入这两支队伍。
演武从天亮开始,中间只是穿插了用膳的时间,便一直持续到了黄昏时分。
总算是轮到了徐盛登场。
徐盛手持铁索连环刀,是一柄长约四尺的近战刀,并不是骑乘杀敌用的大刀。
称为铁索连环刀是因为刀柄处的铁环用铁链链接绑在了右臂上,但林墨从未见过他如何使用那些铁索。
他的登场让原本观看了一天演武的军士们都略显失望,每次都是压轴大戏,这次怎么来了个新人上场。
在众人意兴阑珊的时候,骑都尉拿着竹简喊道:“徐盛挑战,典军校尉张辽!”
顿时就是一片哗然。
就连张辽本人都诧异的看向了吕布,后者耸了耸肩,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上场吧。
在吕布麾下,官职第一是高顺,中郎将。 而武艺第一,则是张辽张文远了。
在三千将士们看来,这无异议是石头碰鸡蛋啊,一上来就是地狱模式吗?
这下大家来了兴致,觉得这才配得上压轴大戏嘛。
一整日都没什么兴致的吕玲绮也在这一刻打量起徐盛。
对于徐盛她不陌生,教林墨刀法的护院,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有勇气挑战张辽。
莫非还真是看走眼了,吕玲绮心下嘀咕。
大概,只有林墨一人对他是有那么一点点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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